“来了,来了,不知几位官爷何事?”
“你这汉子好生墨迹,王府失窃,我等奉命搜寻窃贼,我且问你,你是这家的户主?”
“回官爷的话,小人并非户主,而是租户。”
“不是户主,那可有路引,来昆明多了久了,有何目的。另外这座院子里有几人居住,都叫出来吧,让我们都检查下?”
带队搜查的官兵听到严振东回答,顿时一凝,不动声色的朝身后几个清兵打了个手持,组成一个军中战阵。
那为首官兵说话的同时,不动声色的朝严振东身后的小院内部看去
严振东闻言,也不惊慌,将事先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回官爷的话,小的本是中原人士,只因老家闹了灾,所以只能带着独自一人来贵宝地讨生活,这是路引,官爷您检查一下。”
严振东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路引来,交给门外官兵检查。
那为首的官兵接过路引,拿着路引和严振东仔细对照一番,然后道:“嗯,路引是真的,不过,王府失窃,王爷有令,所有宅院都必须搜查,兄弟们给我搜!”
其余官兵闻言,当即冲了出来,推开严振东,如狼似虎的进入宅院,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查起来。
严振东见官兵搜查宅院,顿时有些着急,他跟在那为首的官兵身后,扯了扯对方衣袖,低声道:“官爷,官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
“什么事?”
那官兵看了严振东一眼,表情似乎有些疑惑。
“官爷,小民都是良人,怎么可能是盗贼,还希望官爷们明察!”
严振东说着,将两块碎银子塞入官兵手中,陪笑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官爷们高抬贵手。”
那官兵掂量了下手中的碎银子,笑着拍了拍严振东肩膀,然后道:“不错,不错,我看你也像是个良民,既然这样,那就到此为止吧。”
“兄弟们,收队!”
为首的官兵收了严振东碎银子,然后朝房间中翻箱倒柜的其他清兵大喊一声,然后便在严振东的陪笑中离开小院。
目送官兵离开,严振东再次将门栓插上,不由松了口气,幸亏这宅院中有一处密室存在,要不然还真麻烦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刚刚搜查宅院的那队清兵并没有走远,尤其是那为首的小队队长,带着手下清兵刚走到小巷口,便停了下来,朝身后的一个清兵询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什长,刚刚那宅院肯定有问题,那人说自己一人居住,小的却发现四个房间中都有人居住,其中一间还有女人身上的香气,所以那四人中肯定有一个女子。”
“除此外,厨房的碗筷也是四人份,所以小的敢断定,刚刚那宅院,肯定有问题,之所以没找到人,肯定是藏在密室或者地窖中了。”
那清兵听到清兵什长询问,好不思索的回答。
“哼,当然有问题,一个老家闹了灾的难民竟然租赁一个四人居的院子,本就是不合常理,更不要说先前那人的路引上写的是江南宁波人士,而他的口音却是山东的口音,所以没有问题才怪。”
“既然什长已经发现不对,为何不让兄弟们继续搜查?”
“蠢货,你也不想想,能从王府盗出宝物的人会是简单人吗,绝对是武功高手,即便这伙人不是盗宝之人,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另外,我观那大汉,身材健壮,皮肤坚硬无比,很显然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横功夫,就我们小队几个人,真要打起来,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没必要冒险。只要我们把消息上报上去,功劳怎么都少不了。”
清兵什长瞪了那清兵一眼,将内里因由讲了出来。
当然,还有一句他没说,那就是有多大的手,端多大的碗多大的碗。
谁知道那大汉背后还有没有其他势力,他们如果表现的太过了,即便立下大功,也有可能被大汉身后的势力报复,以他们的小身板,绝对撑不住。
所以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也没必要冒险,大家当兵不过是为了吃口饭,又不是真要为他吴三桂卖命,不值得。
这也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其余清兵闻言,纷纷恍然大悟,拍马屁道:“什长英明,英明!”
那清兵什长听后笑骂道:“好了,别拍马屁了,张三,王五,你们俩守在这小巷子口看住那些人,其余的人跟我去见百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