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是坏人，你从表面上怎么能看出他是坏人呢？人性的恶与善，是不是人的一体两面？
孟浪看了他几眼，曹云龙似乎很怯，又把头低了下去，牛昭坐在旁边也打量着他。
杀人犯他们见过几回了，但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一个最不像杀人犯的杀人犯。
“曹云龙，知道我们是谁吗？”孟浪开口可了他。
曹云龙再次抬头，摇了摇头，没说话。
孟浪道：“我们是法院指定给你的辩护人，过来为你辩护的，你明白吗？”
曹云龙又摇了摇头，孟浪道：“你现在是被告人，按照法律规定，被告有依法获得辩护的权利，你虽然杀了人，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讲但不会讲，不方便讲的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帮你讲，以便让你的案子得到法律公正的审理，我这样讲你懂了吗？”
曹云龙这时才开了口，怯声声地道：“你们是律师吗？”
孟浪道：“没错，我们两人都是律师，我叫孟浪，她叫牛昭，只要你同意，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律师了。”
曹云龙突然快速地说道：“王伟和李凤科都请律师了。”
孟浪道：“他们是自己请的律师吗？”
曹云龙道：“我不知道，律师来见过他们了。”
孟浪道：“我们现在就是以律师的身份来见你的，你同意不同意我们担任你的辩护律师？”
曹云龙听了这话，又低下头，半天才抬起头来道：“我不需要律师。”
孟浪可：“你为什么不需要律师？”
曹云龙道：“我把我岳父岳母一家全杀了，我也不想活了，我肯定是死刑。”
孟浪道：“你不是法官，你怎么知道你一定是死刑？”
曹云龙道：“杀人偿命，何况我现在杀这么多人。”
孟浪道：“杀人偿命那是过去的说法，现在一个人无论犯了多大的罪，都需要经过法庭的审判，才能确定你罪还是没罪，是死刑还是无期徒刑，这是现代法律公正的表现，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是一个坏人，你只所以犯罪，肯定是有着你自己的苦衷对不对？没有人天生就愿意去犯罪，有时候，你一个错误的想法就有可能导致出现可怕的后果，而这些并不能证明你一定是罪大恶极，律师要起的作用就是，让法官对你有一个全面的了解，然后对你做出一个公正的判决，即使判你死刑，你也能认识到法律对你的惩罚是公平公正的，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