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星期,苏妮又过的很闹心。上周为“情”,这周为“事”,苏妮实在不知道,下周,老天爷又会给她安排什么,让她惊喜一下?就觉得,人生啊,有人的地方,就有喧嚣啊喧嚣!
这天是礼拜五,开完会,苏妮一如既往,会跟伊菱一块儿回家过周末。
结果推开寝室门,伊菱已经在等她了。苏妮点亮手机看时间,才发现,社团会议,不知不觉,也开了半个多小时了。
便问伊菱:“你大包小包的,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啊?还抱条被子干嘛?”
伊菱说:“你日子过昏头啦?明天是十一国庆节了呀,放假啦!我这是夏天的被子,带回去,当然是换条厚一点的,这都入秋了,马上,冬天都在眼前了呢。”
苏妮对着伊菱呆了半晌,跟着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瞪着圆眼睛道:“好厉害!居然10月份了!”
一语,也是让伊菱莫名其妙,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就觉得这人,怎么感觉……有点傻?!
帮着整理、关门,两个人打了辆出租。
伊菱这才问:“是不是社团的事情太多了啊?总觉得你不比大一时轻松了。”
苏妮鼓了鼓嘴:“是有点烦。”
顿了顿,又加了句:“每个人,都有好多心眼。”
伊菱说:“那别干了呗。辛辛苦苦的为他人作嫁衣裳,有意思吗?还不如管自己打游戏、追片子,自己让自己舒坦,这才算没白活这一场嘛!”
苏妮将脸别到车窗外,城市连绵不绝的楼,自她眼前不停的过,此时已是下午6点多,日已短、夜渐长,那一栋栋长相一致的房子,便如全身长满眼睛的怪物,集体陷入黑暗里。
它们的眼里放着不同程度的光,如夺命的烟火,让飞蛾们一群、又一群的朝它扑去。
苏妮也是这城里,最不起眼的一只飞蛾,痴痴望着它们久了,不知怎的,便从她嘴里,飘出一句,不像她的话:“我们,可以不为他人作嫁衣裳吗?”
很轻,轻到伊菱都没听见。伊菱继续道:“其实有件事,我没告诉你。我怕刺激到你。”
苏妮便重新将脸转回来,看着伊菱问:“什么?”
“就我们那义卖社,你是知道的呀,我们社长今年大三了,准备专升本,所以没空管理了。他打算找人接棒,所以就……联系我了。”
苏妮一愣。眨了眨眼,好半天,迟钝的思维才反应过来,伊菱表达的意思。她大声道:“你、你要当社长啦?!”
伊菱撇了撇嘴:“那倒没这么厉害,直接升社长。不过,陆涛(即义卖社社长)跟我说,我要愿意的话,给我弄个副社长,还是可以的。因为,我们义卖社,有两个副社长。”
苏妮敢保证,如果这件事,是从另外一个人嘴里说出来,那她绝对、会产生当场血溅三尺的悲壮心情!真的是让人喷脑浆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