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感觉陡然间传来，她的眼睫轻轻颤动。
师兄！
只感觉眼前忽然泛起了一种淡淡的白光，像是十五晚上的月光，在剑身周围散发着一圈一圈的光晕。
“做梦？”
青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面容上轻微的闪过一丝凄苦。
“本帝当年被芸生界的仙门追杀，苟且偷生，活的还不如人间的一条狗，在悬崖之上，身死的那一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杀尽芸生界道貌岸然的虚伪仙门，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一步一步活到如今，你觉得本帝是在说梦话吗？”
叶瑶皱着眉头没有说话，青湖所说的这些她都知道，也曾看见过：“这不是杀害无辜之人的理由，更不是你无视世间规则的说辞。”
纵然他人有错，该死的永远都不是那些不明真相的无辜之人。
当年芸生界的仙门做派的确虚伪至极，姜源也的确被逼走投无路，可是那最后一战该死的人几乎都死完了。
“无辜？谁不无辜！”
青湖声音尖锐，眼神狠戾的盯着叶瑶：“本帝做错过什么，就要被那样对待，就因为别人一句不确定的话，就活该被追杀，惶惶不可终日吗？
那个时候，维护正义的天命师去哪里了？说啊？”
那时候，他心底深深的无助和不安，整日充斥着内心，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害怕被人发现。
不得已睡在乱葬岗，看着周围堆积如山的尸体，闻着尸气冲天的气味，听着晚上冷风呼嚎，他都觉得比外面安心。
只有在死人堆里，他才能稍微缓解多日来，精神高度紧张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