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可以和队员交流的,只能当一个透明人一样,也不会劝阻插手别人的行动。
一个十多岁的小子难道还能杀出重围夺得旌旗么,家兵也学着伏野,弄了堆干草,刚吃饱,睡.个午觉正好,垫高头部,望着树枝中的天空,很快就睡着了。
双手枕头的伏野却睡不着,睁开眼睛,心里乱如麻,大意被灭队他很愧疚,虽然说换了谁也会中招,但他仍然很自责。
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剩他一个人能干什么?
去找那些人拼命?单枪匹马他又不是神,死定了!
死?置之死地而后生,对,先生兵法中有个背水一战的事例。
我不能放弃掉,为了九队的荣誉,干掉一个人不亏,干掉一双赚大了,也好过灰溜溜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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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松树头,人约三更后。
北风呼啸,天空飘起了点点雪花。
山脉银霜素裹,高低丛林披着白衣迎风摇曳。
苍茫的大山一片寂静无声,偶尔传来一些夜鸟咕噜咕噜鸣叫声。
忽然间,山间乱石小道之中窜出一条身影。
而不远处亦有白影灰点重重迅速而来。
“枭头,前面三里处山坳上有一队人马在此驻扎。”
夜枭双目如鹰,在微弱的夜色中闪闪发亮,沉声道:“确定在此?”
“是,傍晚我还看见入口处有人影,应该是在设暗哨,太近我也不敢接近,怕打草惊蛇。”
副队长带着一个队员追踪好久才找到一队,他叫队员回去报信,自己亲自留着监视。
“那就好,现在慢慢摸过去,记住,别弄出声音,要是坏了事,老子我抽死你……”夜枭低声厉声道。
“知道了,头!”
约一柱香时间,摸到了离入口处还有四、五十米。
唰!夜枭举起手,然后下按,这个距离跟危险了,只要再前进十多米,声音大一些就会让人发现。
不过今晚天公作美,刮起风雪,对他们来说就是好事。
可以降低去被发现的风险,如果是平时死寂一片,难度会大大增强。
“枭头,现在咋办?”副队长低声道。
夜枭趴在薄雪地上思忖一会,低声道:“你们先等着,我摸近一些看清楚了暗哨在那,再说……”
说完夜枭小心翼翼向着前面的入口处爬去,前进一点点还用脚把雪拔到被身体蹭成黑点的空位,以免被人发现。
十四队的队员在山坳入口住布了两道暗哨,一道在树上,绑了一个藤网,一个是松树中间。
夜枭爬到入口处十米左右停止了,双目如电,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仔细观察了一阵不由得苦笑,不愧前身为鹰卫,又学过了先生的兵法。
选址十分难缠,两面夹谷,只能从中经过,而绕道前面而袭击是不可能的,没半天绕不过来。
这入口处一点痕迹也没有,夜枭估计还会有什么脚索机关等等。
机关还好,没有兵器挖坑,拌索还可以破。
但放眼处暗哨毫无踪影,这队长不是庸才,起码让他前进不得。
硬闯结果就不是他所要的,灭了他们自已的也会有损失,那就证明今晚的行动是失败,他们后面还有很多对手等着。
就这样退了更不行,对士气影响巨大,出师不利,士气低落,乃兵家大忌。
等待机会,是唯一的办法。
趴在雪地上的夜枭一动不动,眉毛、鼻子上布满了雪花。
都快四更天了,夜枭不动如山,下巴、嘴巴都被雪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