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亥初,小三儿正和费仲等研究着新字,门外传来报告君上到访。
“渠梁、虔见过老师,深夜见访打忧了!”
嬴渠梁、嬴虔拱手一揖。
“我说你俩兄弟不搂着夫人热床榻,到这干嘛?”小三儿笑着道。
“哈哈!老师,是否打忧你的好事?”嬴虔咧嘴大笑。
“咳咳!是这样的,今天早上的时候栎阳令秦寿不是冒犯老师么,今天闹上朝堂上。”嬴渠梁给了他大哥一肘。
“呃~,是啊,那个鸟人、欠揍,居然敢侮辱老师,当时老子剑都拔出来要当场斩杀此獠,要不是二弟抢了我的剑,哼,必定拎他的头颅来谢罪。”嬴虔气道。
“结果呢?”小三儿笑了一下道。
“本来我想撤了他的栎阳令,可惜反对的人太多了!”嬴渠梁郁闷道。
“老师,你的珍藏佳醇呢?拿出来小喝几杯再说。”赢虔左右看了一下,荼桌下没有看到。
“大哥你的眼贼鸡儿,怎么记得那么清楚这里放过酒?”小三儿见他虎目到处探视,揶揄道。
“哈哈,醇酒美人,我选醇酒也!”嬴虔抓了抓咽喉,酒虫子在咬着他呢。
“二货。”嬴渠梁从嬴乐公主口中学到了一个新词,暗地滳咕。
“暴敛天物,醇酒美人一个不可少,是为大丈夫也!”
小三儿说完对站桩西门道:“西门,赶紧去拿酒,几碟咸黄豆,没点眼力见?这个是左庶长,讨好了他,你在栎阳可以横着走了!”
西门呆了一下:“公子,横着咋走?俺、俺不懂……”
“咳咳……”小三儿差点让他梗死了。
“滚蛋吧,赶紧去拿酒,当你七老八十就可以横着走了……”
嬴渠梁、赢虔哈哈大笑。
“哦,知道哩,要那么老才可以横着走?”西门大官人应声而去,一边抓了抓头,一边嘟囔道。
赢虔、嬴渠梁笑的眼泪都有了。
“哎呀。笑的肚子疼,老师,你的近身侍卫也太有趣了吧!”嬴渠梁捧腹大笑。
“哈哈,块头够大,就是直了点……”嬴虔乐的全无将军的模样。
笑够了,奉上酒,一大口酒下肚,脸上发红,嬴渠梁叹了一口气道:“今天原本想换了栎阳令,让景监去当的。可最后的结果只是削去秦寿的爵位,现在还是不能乱。”
“要不是你,今天我劈了那鸟人!”嬴虔恨恨道。
“我也想劈了他,实在是朝堂里乱不得啊!”嬴渠梁放下酒爵道。
“君上所做是对的,维稳,你初入朝堂,自已的心腹班底还没有打入重要职务,明着和那些老臣干也不明智。
慢慢来呗,今天削一爵位,明天一渎职,后天一贪污腐败,大后天一大过失,钝刀子割肉,再钝也是刀,治大国如烹小鲜,大国无小事。
不用几年就会彻底掌控朝堂了。”
“老师所言甚是,未当国君不知公父的累,政事千头万绪,每天理到三更半夜也理不清,难怪当个明君那么难。”嬴渠梁脸上疲惫不堪。
“渠梁,我以老师身份告诫你知,当几年后朝堂稳定后,不要熬夜处理政事,除非是民变、天灾、战事,否则晚饭后就不要想政事,应该享受家庭生活。
不然这样下去不用几年身体就会跨了,君王要懂得养生之道,在朝久一些你的政令才会长一些,懂吗?”小三儿语重深长道。
“谢老师循循关心嘱咐,渠梁明白。”嬴渠梁慨然长身一揖道。
“你这样吧,每天早上六点,在府中小跑五里,然后洗漱,必须每天吃早餐,长期不吃早餐会有胃肝胆类的疾病。”
“还有这种事?”嬴渠梁、嬴虔常常没有吃早食,吃惊道。
“嗯,不吃早餐会引起脑袋很疲惫,这些事是不能小窥。对了,我教你们一套养生拳,叫太极拳,男女老少都可以学的!”
“老师,是武技?”俩兄弟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