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看见他们的表情就觉得很有意思,
“愣着干什么,都吃啊。”
一块块盐砖被林愁放在托盘里搬上桌,通过盐砖周围扭曲的空气来看,这玩意应该是刚刚从烤箱或者猛火加热之后直接就拿过来的。
盐砖是个非常棒的东西,甚至于比某些页岩和火山岩更加适合用来做石板烤肉、煎肉。
流淌着深邃云纹的粉红色盐砖起到的作用不仅仅只是美观,而且比一般的“石板”更坚固耐用,不容易在火力炙烤下由于上下热力分布不均匀而出现开裂,最重要的是它自带调味,可以赋予食物漂亮的矿物盐风味。
林愁摆弄着两块肌肉纹路清晰看上去甚至如某些结晶体一般的金字塔状肉,
“这是黑罴的前肩肉,分割的时候我差不多把所有有筋的部位都避过去了,应该会很不错。”
这块肉看上去几近没有那种常见的脂肪“雪花”,每块肉上只有一到两道脂肪横纹,约有几毫米宽。
林愁三下五除二把肉切成25厘米厚度的肉排,直接放到盐板上,
“嗞”
这太暴戾了,这太迷人了。
极新鲜的肉排在盐砖上滋滋作响,每一条肌肉都在剧烈抽搐。
譬如用某只黄大山不那么贴切的形容的话,
“它们看着像是在跳舞似的。”
肉排:俏丽吗,我俏丽吗听见没,你才跳舞呢,有本事你上来跳一个昂!
山爷吸了吸鼻子,
“e”
这咋还是没什么味?姓林的开始变魔术了?
擦,不公平啊
为啥老子以前在荒野上不管吃啥野味都特么一口一个动物园似的
眼瞅着大家伙儿憋不住了,林愁的恶趣味终于被完美满足,这货笑眯眯的说,
“是不是很好奇?”
“嗯嗯嗯”
“想不想知道?”
“嗯嗯嗯”
小鸡啄米似的。
“其实我真的没做什么。”
“这头黑罴是幼崽,没经过交配,甚至处于幼崽期的它连作案工具都还没来得及发育,就像大灾变前饲养肉用野猪的时候,需要在它们很小的时候就把它们给骟掉,肉里那种腥膻味才会减轻。”
山爷懵了,
“就这么简单?”
林愁把手一摊,
“你又不是没见过两百多公斤重的孩子,有什么可惊讶的,而且这是排过血的肉质,又不是熊掌那种又当爹又当娘的部位,天天不是忙着被啃就是要擦屁股,汗腺都被是堵死的,味道当然重的离谱,处理起来也麻烦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