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颢义缓缓地说道:“果然是杨尚书的小儿子!如今朝野纷乱,杨尚书又是国舅那一边的人,方家这次被顶到了风口浪尖,怕是难逃此劫了。”
说罢神色惨然,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听到方颢义话,大厅里的所有叔侄一个个都变得神色凝重。
山雨欲来风满楼!
整个大厅的气氛可怕的压抑,似乎压抑要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
当阿娇背着身受重伤昏迷的方少阳回到方府时,方颢义大吃一惊。
他来不及责罚阿娇,马上去请来太医过来医治。
太医看了看晕死过去的方少阳,马上做了些简单的处理,并取出金创药敷在伤口上,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小少爷受伤太重,流血过多,怕是凶多吉少。小人实在是无能为力,或许隐居在划天山的神医才能医得好小少爷。”
“划天山?我马上派人去接他。”方颢义一脸的神色紧张,他已经失去了心爱的妻子,再也不想失去心爱的儿子。
太医摇了摇头说道:“此人架子极大,性情古怪,将军不一定请的动他的!”
“难道我将军府的人都请不动他吗?”方颢义怒道。
“神医脾气古怪,为了小少爷的安全,希望将军还是带着小少爷去求医,以免误了病情!”太医说。
方颢义也不好反驳,只好说道:“行,我派人护送少阳去找神医。”
方颢义不敢耽误,挑了二十多名精练的大汉护送方少阳去求医。
但最终方颢义还是放心不下方少阳,也跟了出去。
方颢义找来阿娇,详细地问了当时的情况,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方颢义沉吟着说道:“少阳只是一个六岁的儿童,就算他打通了六十多条经脉,也不可能从一个江湖高手的手中杀人啊?这事情有点蹊跷,是不是别人暗中杀的,嫁祸给少阳?”
阿娇只好照实说,直到她亲眼看见少爷用匕首插进那个人的心口。
方颢义取来那匕首瞧了一瞧,这等神物哪是普通人会拥有的?心下马上变得不安起来。
要知道如果方少阳杀的只是普通人家,他方家还是可以搞得定,可以当做是没事发生一样。
方颢义问:“少爷杀死的那个人长得怎么样?穿什么样的衣服。”
阿娇照实说了出来。
方颢义对那个死者问得越清楚,他的心里的不安就越加强烈。
他心中升起一种不祥之兆。
方颢义马上派最干练的人出去打听消息,打探回来的消息彻底把方颢义吓懵了。
……
杨震庭,当朝尚书,同时是当今国舅爷的党羽之一,权倾朝野。
国舅黄金山的女儿黄潇潇是当今皇帝的最宠幸的妃子。
皇后已经失宠,刚被皇帝打入冷宫。皇帝废后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废后之后,一定会新立皇后。
这个新皇后十有bajiu便是黄潇潇。
黄金山依仗女儿受宠幸,狐假虎威,大肆培养党羽,铲除异己。
凡是反对国舅黄金山的人,不是被罗织莫须有的罪名打入死牢被处死,便是神秘失踪,连尸首都找不到。
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国舅如此,他手下的杨尚书自然也不是好东西。
有其父便有其子,杨震庭的两个儿子,自然也是跋扈嚣张,鱼肉百姓,霸人qi女。
老百姓对杨家是敢怒不敢言。
方少阳无意中为老百姓除了一害,本来是好事一桩。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铲除这一害的代价,实是太沉重了,沉重到让方家承受不起。
当今朝廷之中,除了掌管百万兵马的大将军萧傲,已经没有人能跟国舅黄金山一争长短。
这一次,绝对就是国舅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一步一步的除掉大将军萧傲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