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柯南。
“淮安柯南?”
离开了府衙大牢,她朝住的院子去。
院门没关。
歇开一大条缝。
左右看了看,抬起脚踢了一下。
门“嘎吱”一声开了。
晃眼一看,正对着的屋门也没关,东西两边的屋子同样大打开,其中一扇门的位置,只剩下个门框。
前院后院一个样——一片狼藉。
去了她那屋。
新装的门板,空了,原本放桌案的地方,只剩地上的印迹,被褥什么的没了,床架子还在,底下的缸子,自然是没有缸子。
“他大爷的……”一脚踹墙上,痛得她不得不坐下来揉脚。
南浔的孙家院子,多年没人住,里面的锅碗瓢盆都还在。
这院子那么快被洗劫一空?
这事跟中毒一事肯定都有关联。
又看了眼外面。
走到床架子后去,从顶上拿下个粗布袋子。
现在只有袋子里这一贯钱了。
小洞天前面有衙役看守,外面的人进不去,她当然也是进不去的。
就在府衙附近守着。
天黑黢黢的,街上没几个人了,终于进了府衙大牢。
还是早些时候那个人:“大哥,辛苦了。”
她把手里提着的酒罐子递过去。
那人却是立马摆手:“这可不行,被查到了,后果很严重!”
“什么后果?”她是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进一趟大牢,肯定要多问几句那天的具体情况,芳草保不准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要听孙二说清楚事情,不知道天亮之前能不能整明白。
带些酒去,意思是就是——请嗨起来。
衙役解释道:“府尹亲自来查过好几次,一旦被发现值夜当差的衙役吃酒,二十个板子,卷铺盖走人!”
“那就放着嘛,不吃酒。”
“你放那树下去。”
她看了看角落里孤零零一棵树:“那里?”
“我拿了怕有酒气,你去,快点,动作轻点!”
行。
她去。
偷偷摸摸跑过去,把酒罐子仔细放树后,再迅速跑回来。
跟着衙役进了门。
两人蹑手蹑脚。
他嘘声了好几次:“你一定要轻点,不要弄出大的声响来。”
“好。”
“你别说话。”
她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衙役开了一道门,招呼她赶紧进去,开另外一道门,确认里面犯人没啥动静,才让她以最快速度进去。
搞得跟她与衙役串通一气,来大牢偷东西似的。
最后一道门。
“一刻钟。”
“大哥,我就问问情况,出事那个时候,我没有在淮安,今日才回来,我们住的院子给人洗劫一空,连床褥子都不见了。这一刻钟,哪里说得清楚……”
“最多两刻钟,到时候我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