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凯芝问麒麟书肆伙计,翰墨斋伙计,两人都称他就是翡翠楼伙计马大胆。
翡翠楼管事也承认了。
“原”翡翠楼伙计。
“本府已查实,吴亦儒喜好斗蛐蛐,近来被马大胆所引诱,沉迷于赌博,兴致高时写下那副对联,对联于马大胆住所找到。”
“不久,吴亦儒欠下不少债务,不得不接受马大胆的要求。”
“马大胆!是你自己说,还是本府替你说?”
跪在地上的马大胆有些哆嗦,却一直没有开口。
顾凯芝续道:“马大胆告诉吴亦儒,只要他帮忙陷害小洞天,他们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马大胆告诉吴亦儒,粉末并不致命,只要他在小洞天出事即可,但实质上,马大胆知道那些毒粉足以致命,因此,马大胆谋划了一出好戏,没有让吴亦儒直接去小洞天。”
清晨,正常离家。
先去书院。
再去药行。
按照马大胆所说,特意去了一趟麒麟书肆。
紧着,按计划去了翰墨斋。
吴亦儒就是在翰墨斋拿到装有毒粉的笔。
吴亦儒去小洞天用餐,不巧,遇见了认识的人,可那人偏偏一看书就注意不了其他事物,根本没注意他用书遮挡,把笔杆子里的粉末倒进了饭菜里。
吴亦儒最后的抽搐——应该是希望那人能救他。
“宣王子京。”
王子京上了公堂:“回府尹的话,那日,我确实在小洞天用食,吴亦儒就坐在我旁边,他责怪碗有细小缺口,我就将我的跟他换了,随后我在琢磨木牌上诗句时,吴亦儒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你所言属实?”
“句句属实。倘若小洞天的人要害他,那他得到的那份食物,已经换给了我。虽然我当时还未食用,但我不认为小洞天的人要特意害我。”
顾凯芝再问马大胆:“马大胆,你可认罪?”
马大胆已经跪不稳,整个人颤抖起来:“认,认罪。”
“本府再问你,为何不惜牺牲一人性命,也要诬陷小洞天?”
“我……我……”
马大胆倒地,又给衙役拽起来。
“当——”
顾凯芝厉声道:“如实招来!”
“我是遭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种事来,我认,我都认,一切都是我干的!”
马大胆承认了所有。
顾凯芝问了几次,他一口咬定,整件事里没有第二个人参与。
顾凯芝再次确认了毒粉的来源,以及马大胆如何将笔给了吴亦儒。
马大胆当场签字画押。
然后。
顾凯芝问道:“马大胆!聚众赌博,乃违禁之事!你带吴亦儒去了哪个赌场?”
这一次,马大胆一下子瘫倒在地。
马大胆紧紧闭着眼。
他浑身猛烈抽搐起来。
“马大胆!你还不快说?!”
顾凯芝一招手,立马有衙役抬着箩筐进来,后面押着一串人。
七八人跪下。
箩筐里放的是些筒子骰子等物。
“这些东西都是从翡翠楼内搜出,翡翠楼私设赌场,进行聚众赌博一事,金琅,你要如何解释?”
“我并不知晓。”
“身为翡翠楼掌柜,你并不知情?”
“毫不知情。翡翠楼,我不过偶尔去几次,哪里知道下面的人背着我,竟干了这些事。”
顾凯芝又问了些话,最后,翡翠楼管事承认了。
翡翠楼掌柜金琅面色不大好,却依旧绷得稳。
“作为翡翠楼掌柜,你难辞其咎,本案还有疑点,先将你收押候审。”
“你不能关我!我又没罪,不能关我!”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其余人等当堂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