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周铭最近不敢出门。
已经两三个月了,除了去学堂,他是坚决遵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典范。
原因?
好像是他怕被人唾骂。
因此啊,她得找到一个师傅。
两个作用,第一,担任编辑,第二,请顺便给月刊取个名儿。
“像陆夫子这般有文采,有学识,有见识,有度量,有思想,有远见,还务实的夫子,实在是像夜明珠一样稀罕呐!为了广大学子,陆夫子,你可愿意为他们尽一份力?要不要担任我这月刊的总编辑,不要紧张,所谓编辑,就是在你业余时间里,为学子们点评一下诗作,没事儿看看诗篇,从中挑选一些较好的作品?”
陆渊却是拧起了眉。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那诗集?”
“没事儿,出啊。”
“我是在想,能否在每份月刊中,印上些小洞天和将进酒中的诗句,此外,能否赠送我一些印好的这种书册,如此一来,正不是两全其美?”
当即一拍手“没问题!”
“小柳,来,我敬你一杯。”
“别急,还有个事儿。”
“什么?”
“咱们的月刊,还没取名儿呢,你看?”
“不如……不行,这得好生想想。”
“行,还有几日,我再把这线装书再重新整理一下。”
“小柳,我这酒……都热乎了。”
“稍等,我给你换壶透心凉的!”
…………
“那……”她要说打扰了,顺道往旁边去,又忽然抬起头来“你刚刚喊我?”
“正是。”男子向她作揖“我是象山书院的夫子,先前正去了将进酒,等了一阵,未能等到柳夫子归,未曾想到你竟在此处。”
“象山书院的夫子?抱歉,我不大熟悉各位书院的夫子,不知该如何称呼?”
“鄙人姓陆,单名一个渊。”
“噢!原来是陆夫子!”
作出惊讶的模样,当然,她不知道陆夫子是谁。
“在陆夫子面前,称我作夫子作何,那不是……哎呀,咱们别这样说话,太累了,夫子喊我小柳就是。陆夫子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学堂包吃包住,最开始说出去,也没人信,对不对?外面那些人,瞧了那么多日,是不是开始有人眼红了?已有几个妇人带个孩子拦住我,跪着求我,让我收留她的孩子。”
“这也是学堂之所以要设置名额的原因。”
“同时,也是我最近为什么不来学堂的一部分原因。”
王子婷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办学堂?”
“对啊?为什么要办学堂,花那么多钱,养那么多孩子,你们又不是我的亲生孩子,对吧?”
这个话说出口。
她立马觉得别扭——如今的她,不过就十六七岁,说到底,都是一群未成年人。
贾碧云说道“你是真心想要我们学到些东西,不只是认识几个字而已。”
说句实在话。
最底层的草根娃儿,能够认识一些字,已经算是“文化人”了,只不过认字对他们来说,没有实际意义。
无法与生产劳动相结合。
“贾碧云说得没错,我想要你们多学一些东西,目的是什么呢,说到底,目的是今后能够为我做一些事情,就像目前的科举一般,他们读书是为了今后走上仕途,而你们学习,就是为了今后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同时,你们也拥有自食其力的能力。”
“但这只是一方面,因为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不是我的奴隶,我也不是你们的主人,所以我无法根本性的掌控你们,强迫你们,而你们也应该有一定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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