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这时说道:“敌军士兵已经完全控制,接下来,李将军该怎么办?”
李靖此时已经知道鄠县的战况,但他心思沉稳,说道:“丘将军这一万人由你整编,萧将军为副。”李靖又笑笑,道:“当然此事只是建议,还要听国舅指示!”李靖虽然受到杨侑欣赏,但萧瑀毕竟是国舅,论辈分还是杨侑爷爷辈,李靖不得不尊重萧瑀。
萧锐点着头,道:“家父让我一切听从李将军吩咐,不过,要我将李神通押回大营,有事要做。”
李靖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瞬间又消失了,他笑道:“既然国舅如此说,此地就由两位处置吧!”
丘师利、萧锐两人点着头,道:“此事一定办妥!”
李靖又道:“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在这里耽搁了!”说着,他迈步走出,经过李神通身边的时候,李神通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李靖身形略略一顿,走了出去。
随后,李靖率领一千骑兵绝尘而去,鄠县出现意外情况,接下来,就是要帮助殿下拿下鄠县了。以李靖的聪明,他也没有想到鄠县的情况一‘波’三折,虽然没有大战,但却是险之又险,只差一步,就能捉住李秀宁。
萧锐这时吩咐着士兵,将敌军押往大营,丘师利与萧锐一同回到隋军大营,两人进了大帐,向萧瑀、窦璡施礼。
这时,士兵将李神通押解了上来,窦璡看着李神通,心中长叹一声。李神通是李渊的从弟,也就比窦璡低了一个辈分,是他的外甥,老年人的心境是逐渐向善的,窦璡却是不忍心。
萧瑀笑道:“李神通,你可服吗?”
李神通摇摇头,道:“我不服,这一次不过是有‘奸’人背叛罢了,算不得本事!”
丘师利冷笑一声,踢了李神通一脚,道:“败军之将,几多口舌!”
萧瑀笑道:“丘将军不必动怒,如今李神通已经被擒获,还需请你盩厔一行!”
丘师利抱拳,道:“国舅放心,三弟之事,包在我身上!”
一匹浑身是伤的疲马,沿着小路慢慢的溜达着,‘阴’世师猛地喘了一口气。经过一晚上的奔驰,此刻不仅是他,就**马都吃不消了,体力几乎消耗殆尽了。他只能放任战马慢慢走着,吃着地上的枯草。
前方出现一个村庄,依稀还能看见袅袅青烟升起,这证明村庄中还有人居住,他思考了片刻,跳下战马,手中拿着缰绳,朝着村子走去。此时,他身边的亲兵已经不知在何处,有的力战而死,有的为了引开追兵,生死未卜。
而‘阴’世师的身上也布满了鲜血,此刻已经凝固,成为暗红‘色’,牢牢的依附在战甲之上,显得很是吓人。
当‘阴’世师一踏进村庄,村民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很快,人人四散奔逃,回到家中,将房‘门’牢牢关上,生怕这个吓人的士兵杀了自己。
一间酒肆老板是一个中年汉子,他已经看见‘阴’世师,正要关‘门’,‘阴’世师一步走上前,声音嘶哑而低沉:“烙几张饼,上点水,再把马儿喂一喂,用上好的马料!”
中年汉子哆嗦着:“军爷,小店已经关‘门’了!”
‘阴’世师一瞪眼,道:“你以为我没钱吗?”他伸出手去,在怀中‘摸’了‘摸’,不由苦笑,还真没钱。他从身上取出一块‘玉’佩,看着佩‘玉’上的字迹,沉默了半响,递给汉子,“这个就当酒钱,你速速办来!”
汉子只看了一眼,看出那佩‘玉’价值不小,当即摇摇头,道:“军爷,小店还不值这块‘玉’佩,你就收回吧,我这就去做饼,给你充饥。”
‘阴’世师想想,将‘玉’佩收回,这是前妻所送,可惜前妻早死,不曾留下一男半‘女’,只剩下这块‘玉’佩睹物思人,他自然是舍不得了,“你放心,我回到大兴,会让人送上酒食钱!”
汉子一愣,他隐约看出‘阴’世师不是普通人,他忙下去,吩咐妻子做些好菜,自己带着战马去喂了马料。
片刻之后,几张胡饼端了上来,老板娘又‘弄’了一大碗酪浆,‘阴’世师也顾不得其他,先端起大碗,咕嘟咕嘟喝了,这才一抹嘴,用手抓起胡饼咬了起来,他实在是饥渴‘交’加,而且时间紧急,也顾不得什么贵族礼仪了。
‘阴’世师吃了几块胡饼,这才觉得体力稍有恢复,他速度这才慢了下来,这时,老板娘又端上几碟小菜,有豆腐、豆子,居然还有几条渭水小鲤鱼,用面裹了,炸的金黄焦脆,闻着很香。‘阴’世师也不客气,抓起鲤鱼就吃,鲤鱼的骨头已经被炸脆,‘阴’世师不费什么力气,很快就将几条鲤鱼给吃了。
老板两口子看的是目瞪口呆,心想这人是不是饿了几天?想一个饿痨鬼似的。但这话不敢说,‘阴’世师身上的血斑足以让他们闭嘴了。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更有人高声喊道:“老板,快上些吃的,老子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