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道理,司空府的婢女失踪,非得让司士府给找出来,我们哪能有这能耐,况且我们也不知道那婢女长什么样子。”
“道理?谁给你讲这个。这事的关键在于人家婢女是在你们府上丢的,不找你们要,找谁要?今天要是找不到那婢女,我看司空玄武好像要赖着不走了。”
“这!”
“快别纠结了,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不是担心不认识那婢女吗?简单,让府上各院的管事清点一下人数,把生面孔的揪出来不就好了。”
“可这?”
“快别这啊,那啊的,天一黑,就更难找。”司寇季牙催着介适找人。
介适无奈又折返回前院找司士帛商量,司寇季牙顺着花园一路寻找能藏身的地方,落葵则装作司士府的婢女,在旁边观察他。
只见司寇季牙爬到假山上,躲在石头后面,自己也猫在路边的花草丛里,介适带着司士帛来到花园里,他们边走边吵,看起来非常紧张。
“帛公子,我说这主意不行,您非要刁难司空玄武,现在婢女交出去,一下子就暴露我们的恶作剧。”
面对介适的抱怨,司士帛满不在乎地说:“那就杀了,处理干净。”
“不可,一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将来被人发现是大罪。二来没有婢女,这司空府也不好交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帛公子,您先把那婢女给找出来,咱们威吓她,让她别说出去。”介适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主意。
“不是,介适,我为什么要跟他司空玄武交代呢?他仗着聪明看不起人,有用吗?还不是我抢到头名。”
司士帛跺脚抗议,坚持不肯把婢女交出去。
“帛公子,现在不是给什么人交代,这关系公子的名声和前途,一时的委屈是小,公子的名声受损是大。”介适苦口婆心地劝说。
“我这堂堂司士府公子,还怕那市井小民的口水。”
“帛公子不知吗?名声太重要了。公子只有谨言慎行才能保住世代承袭的爵位,若公子的名声坏了,还有什么人钦佩公子,信服公子的管理。”
“只要天子偏爱于我,谁人敢动我,谁人敢议论我!”
“帛公子,你知这世上除了有封国的公侯可以被尊称为君之外,还有什么人可以被尊称为君?”介适冷冷地问。
“什么?”司士帛不明白介适要说什么。
“天下有美誉的公子,能招来诸多奇人异士,保一方安宁,人们也都不在乎他有没有爵位,只爱戴他君子的品性,常常尊称为君。”介适渴望地盯着司士帛。
“帛公子,介适希望公子能成为一个君子,将来被万人尊称为君。”
司士帛不耐烦地说:“我将来承袭伯爵之位,只要回到封国人们自然称呼我为帛君。他司空玄武排行第四,这辈子都不能承袭任何爵位,君的称呼跟他没关系。”
“哎呀!”司士帛感觉有什么东西掉他头上。
“变天了?下雨了?”介适抬头看天。
“下石头了。”司士帛没好气地捡起砸他的石子。
“哎呦!帛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司寇季牙站在假山上挥手。
司士帛脸色大变,介适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