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除夕这天。
林凡也是难得看到南宫绿蝶这么勤快，一大早就在厨房带着身边两个小丫鬟忙碌着，林凡起先并未动手，但是看到南宫绿蝶忙碌了一上午也没忙出个什么东西来，只能亲自‘披甲上阵’。
南宫绿蝶嘴上说着过意不去，但笑得比谁都欢喜。
半下午的时候，鸦隐抱着两大壶酒过来，看到其他的人都在忙，也不好再闲坐着，他一边洗着菜一边抱怨道：“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我们三个人在这里洗菜做饭，估摸着要笑掉大牙了。”
林凡切着菜笑道：“能让别人笑得开心，咱们不也算是功德无量？”
“这又是什么鬼道理。”
林凡的厨艺没有退步，忙碌半个下午，一大桌子饭菜就坐好了，三个人坐了下来，丫鬟紫衣和云梦也都上了桌，筱筱坐在旁边，最喜欢吃那道煎豆腐。
林凡举着酒杯笑道：“正好屋子里一共六个人，在我家乡有个说法叫六六大顺，意思是以后一帆风顺的意思，来吧，大家新年快乐。”
或许是因为上一世记忆的关系，让林凡格外在乎新年这个他本不该关心的节日。
鸦隐和南宫绿蝶纷纷举杯。
这一夜，林凡算不上喝醉也算不上没喝醉，只是头晕晕的，但意识还是清楚的。
吃到一半，筱筱和紫衣还有云梦就都退场了，鸦隐是半夜才走的，走的时候也是扶墙而出，显然是没法好好走路了。
南宫绿蝶先是将紫衣还有云梦带到了各自的床上躺下，然后抱着筱筱也上楼去了，林凡觉得身上发烫，便主动跑出屋外，一个踉跄倒在了雪堆里，林凡顺势盘膝坐了下来，吐一纳三……
天地一片寂静。
但此刻，周边灵气却把林凡整个包裹在了当中。
无常殿最高的一颗榕树上，鸦隐趴在殿主肩头，指着雪中的林凡笑道：“你看，林凡他也返虚境了呢。”
富家翁双手插在袖子里，缩着身子笑眯眯道：“那你打算你何时突破？”
“还还得再等等。”
“别吐我衣服上，花不少钱买的呢。”
“大不了我再给你买一身。”
“这身穿得舒服，不想再换了。”
“……”
林凡睁开双眼的时候，感觉特别清醒，仿佛没有喝过酒一样，但贴身的衣服却都染上了一层由毛孔排出的泥垢。
林凡喃喃自语道：“这就是他们说的无垢琉璃之躯吗？”
站起身走了两步，轻飘飘的，特别舒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