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是谁？”
“你那日在城门口见过的。”
“是他呀。”赵灵儿反应过来看着被削圆的鹅卵石又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
“那你快教我玩吧。”
半个时辰后。
“小道士，你真笨啊，你又输了。”
看到棋盘上已经连成四个的白色棋子，李十一挠挠头假装有些无奈。
赵灵儿一边收着棋子，一边道：“来来来，我们再来一把。”
“好。”
……
深秋时节。
赵灵儿坐在后院秋千上，李十一坐在她身后轻轻推着，那秋千一荡一荡，赵灵儿心不在焉地问道：“龙虎山上有多少人啊？”
“以前人多，现在人应该不多了。”
“龙虎山上好玩吗？”
“呆腻了就不好玩了。”
“我爹说，只有我跟你走，我才能活下去，是真的吗？”
李十一的手颤抖了一些，他没想到赵灵儿的爹会把这事也说给了赵灵儿听。
李十一还没回话，赵灵儿又道：“可是我不想这么早就一直呆在山上啊。”
“没事，你想去哪玩，我都可以先带你去，等你玩够了，我们再回龙虎山。”
对于李十一来说，现在在外面多呆一天，便是多浪费一天时间，但现在他只想让她开心。
赵灵儿犯愁道：“可是我从未去过外面，我也没想好要去哪啊？”
李十一回道：“林凡他接下来要去无量山庄，他说那里四季如春，并且山上到处都是温泉，我们现在出发的话，正好能在入冬前赶过去，等冬天过完，我们再一起去中州大陆，去看看你说的梦里的那个小镇子，从北到南，一路上会有许多好玩的东西。”
“听着很不错。”
李十一忍不住问了句：“还不行吗？”
她说：“再等等。”
……
两天后，赵灵儿病倒在了床上，不是伤寒，也不是其他什么原因，只是因为体内灵气太盛，气血上头后，昏死了过去。
这种情况，这几年基本每年都会发生一两次。
房间里，颍川家主赵华长叹一声道：“无量山庄确实是个过冬的好地方，灵儿这身子我估计再撑五年也算到头了，你还是在入冬前就带她走吧，免得来不及。”
妇人坐在床脚，拉着赵灵儿的小手，早已哭成了泪人。
李十一道：“有我在，她会过得很好。”
赵华点了点头，迈步出了屋子。
李十一走到床前，妇人将赵灵儿的小手放在李十一掌心，哽咽道：“灵儿以后就交给你了。”
李十一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妇人说完就走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
李十一坐在床前，赵灵儿躺在床上，没多久，赵灵儿缓缓睁眼，一如三百年前，老榕树底下那样，他低头，她抬头，不同的是，谁也没有再转移视线。
她也做一个梦。
她说：“你这次还会弄丢我吗？”
他紧握着她的手不停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