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们的最高终身成就奖——变得不是人,反正不当人,千万别把我当人。
这一无良无爱评价,由黑暗议会某些缺德黑术士经常性脱口而出。
按照法师们的话来讲:某些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别有用心的一小撮份子。经常拿魔兽来类比法师所追求的目标,这是完全错误的!
尽管魔兽这种奇怪的生物,是将身体魔能网络化的成功范本,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法师所追求的身体魔能网络化和他们一样。魔兽只能在体内形成固定法术的魔能网络震荡回路,法师们所孜孜以求的是和大陆整个魔能网络成为一体。
从目标的宏伟性来讲,法师比魔兽伟大多了。从法术的灵活应用程度来讲,法师比魔兽恐怖多了。
从阿鲁卡德个人来讲,上述都是扯淡多了,很扯淡多了,非常之扯淡多了。
因此阿鲁卡德抱住伊莎贝拉的脚不放,像极了饿了两顿后讨食的小狗来福,哀声不断,眼泪汪汪。
“我灵魂深处最为美丽动人可爱无比倾国倾城的伊莎贝尔,”阿鲁卡德哭的哗哗的,“你想谋杀亲夫直接说啊!魔兽坟场那种听起来就恐怖的要死的地方,是具有正常逻辑思维能力的生物能去的吗?”
抱着小狗来福的伊莎贝拉不为所动,非常亲切的和祭司大人热烈交谈着。
“前面就是遗迹所在的地裂吗?”伊莎贝拉问祭司大人,完全无视某死死抱住她脚的家伙。
“是的,出于对盟约的承诺,很遗憾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祭司大人有一点担心,“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毕竟你是莎次伯格家最后的血脉。”
“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不是么?”伊莎贝拉回报一个微笑,“多谢您,尊敬的祭司。精灵有精灵的骄傲,莎次伯格家的孩子也有莎次伯格家的骄傲。”
“你要明白,荆棘与烈火鲜血之路,这仅仅才是起点。”祭司看着伊莎贝拉的眼睛,“你现在选择退出,没有谁可以嘲笑你的勇气。”
“您曾经说过,要明白自己的选择。”伊莎贝拉笑着说,“我明白我的选择,况且有个家伙对我说,他会一直都在。”
“我反悔了!我反悔了!”某个家伙抱着伊莎贝拉的脚失声痛哭,“我要死在美女床上,不要死在魔兽臭烘烘的嘴巴里!”
为了表示对于这番言辞的赞赏及表彰,伊莎贝拉大力将某个家伙踹开。
“如果我成功的继承了祖先的遗迹,我将会直接前往北方冰海寻早条顿武士的部落。”伊莎贝拉没有看某个被踹得抱头鼠窜的家伙,自顾自的继续和祭司大人交谈,“那时我会派人向您告知这一消息。”
“莎次伯格家的孩子,我很期待。”祭司为伊莎贝拉和阿鲁卡德施放了几个祝福神术。
伊莎贝拉向祭司行了告别礼,拽住某人脖子后面的衣领,拖着他向远处的地裂走去。
“阿鲁卡德!”祭司身后传来蓓特拉的声音。她在得知伊莎贝拉和阿鲁卡德将前往地裂的消息时,曾拒绝前来送别,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赶了过来。
骑着刃豹特烈莎的蓓特拉停在祭司的身边,看着远处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人影有些焦躁不安。
“阿鲁卡德!你给我记住,我们的事没完!”她突然大声喊起来。
祭司大人苦笑,看来自己有些判断还是错了啊,这个女儿也长大了。
“我好像听见有美女饱含深情的呼唤着我的名字,”阿鲁卡德正在和伊莎贝拉沿着地裂的岩壁缓缓下行,“要不咱们回去确认一下?顺便再去精灵聚落或者多特蒙德吃顿好的?反正路也不远,最多花个十天半个月或者一年半载的。”
“你就死心吧!”伊莎贝拉没好气的说,“注意看你的脚下,掉下去了可别拽着我。”
“喂!我会飞好吧。”阿鲁卡德撇嘴,“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背着来福这个小拖油瓶,陪着你这个大拖油瓶一起慢慢爬?”
“祭司说过,夜刃精灵传说中,地裂的一些缝隙中穴居着大量对空气振动敏感的雷蝠。你是想拍着你那蝙蝠翅膀,和它们探讨一下血缘关系吗?”要不是必须手脚并用的向下爬,伊莎贝拉真想再给这个家伙两脚。
“我警告你哦,再想对我动手动脚,我们的感情就破裂了!”阿鲁卡德看见伊莎贝拉一副想踢人的表情,连忙向侧面爬远了一点,“不要拿我和蝙蝠乱比喻,我告诉过你我是不算吸血鬼的吸血鬼吧?所以才给自己起了阿鲁卡德这个名字。”
“不好意思,你没告诉我过我你为什么起那个名字。”伊莎贝拉鄙夷的看着阿鲁卡德,“你承诺过,但是你食言了。”
“呃……哈哈,最近事比较多……阿鲁卡德(Alucard)是我老家一个大吸血鬼的名字倒过来,那个吸血鬼的本名做德拉库拉(Dracula)。【注1】”阿鲁卡德尴尬的解释,“其实就是暗示,我是个不是吸血鬼的吸血鬼啦。”
“……真是蹩脚的名字和蹩脚暗示。”伊莎贝拉继续鄙夷。
向下的路程不知道延续了多久,地裂上方的一线天也消失之后,阿鲁卡德和伊莎贝拉在一片漆黑中到达了地裂的底部。
伊莎贝拉取出用于照明的魔能晶石提灯,眼前隐约是一条蔓延至不知何方的小径。
小径很安静,或者说是异常的安静,伊莎贝拉觉得自己甚至能分辨出阿鲁卡德、自己、还有小狗来福的呼吸声。
两人一狗在小径中摸索着前行,小心翼翼的像是刚偷了鸡蛋的老鼠。伊莎贝拉用手遮住魔能晶石提灯的前方,让提灯仅能照亮脚下不到三码左右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