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军官们仍然有所不满,不过在伊莎贝拉开口闭口“我和长老会”的说辞下,军官们没有再抱怨抗议什么,他们干脆利落的执行了命令。在躬身退出女王陛下的屋子后,他们结伴向侍卫队的新训练场赶去。
伊莎贝拉看着门外军官们远去的背影,她在咬牙切齿。
“阿鲁卡德!”伊莎贝拉恨恨的说,“有胆子你别回来!”
在女王陛下仔细考虑着,等那个混蛋回来,是踹他几脚还是干脆冷落他几天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女王……陛下……”波尔舍长老又出现了,他离开的很快,回来的更快。不过这次和刚才不同,他连扶墙走路都显得困难了,他的声音像是濒死的老人在回光返照……
抱着小狗来福带着手下一群乱糟糟小伙子的阿鲁卡德,他并不清楚自己不负责任的命令,给伊莎贝拉惹了多大麻烦。或者说,他也不在意这一点。此时他和侍卫队的小伙子们离条顿武士部落足有十海里尔以上,即便女王陛下的怒火犹如战神的毁灭之枪,他们也管不着挨不着。
“阿鲁卡德大人,我们不是做的很好吗?”巴哈托看看身后那些兴高采烈的小伙子,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要逃跑呢?”
“巴哈托,你又不是真傻,就别装了。”阿鲁卡德哼了一声说,“你主动给波尔舍老爷子去下药,也算是交了投名状,你还担心什么?”
“副官大人,什么投名状?”一个纯洁的声音插入了两人的对话,说话的人是奇萨伊百夫长。他是被博萨带着十个壮小伙子堵在巷子里,暴打一顿后老老实实跟过来的。
不能指望一个脸上都被痛揍过的家伙有多么好看,博萨在揍他的时候显然有些“公报私仇”——奇萨伊在吃饭的时间经常仗着自己百夫长的身份和博萨抢土豆,所以当阿鲁卡德看见这个可怜的家伙时,他很自然的联想起了他老家的“红烧猪头”。
必须为博萨的名誉做出公正公平的申辩,其实奇萨伊百夫长大人的鬼样子已经比大多数的“绑票案”受害者好多啦。
那些倒霉的“绑票案”受害者,大多数还在侍卫队的训练场躺着呢。他们呻吟的声音是那样的凄惨,以至于闻者落泪见者伤心,不知道实情的还会以为这些小伙子被兽人的壮汉爆了ju花。
阿鲁卡德自称是一位“高尚的、身具深切同情心的、品行纯洁无暇”的人,他不忍心看着那些受害者辗转呻吟,更不忍心看到受害者的同伴闻讯赶来后的伤心暴怒,所以他很坚决的带着侍卫队的小伙子们全部跑路。
他的老家有有人说过“吃鸡蛋不见得非要认识下蛋的母鸡”,他也不打算把“鸡蛋”们弄成这个样子后,去和悲愤欲狂的“母鸡”们聊些家长礼短之类的废话沟通感情。
当然“身具深切同情心”的阿鲁卡德,还是会安抚一下一个叫做奇萨伊的“鸡蛋”的。他转头看看脸上被打的乌青的奇萨伊百夫长,用一种竭力压抑笑意的语气解释说:“投名状就是一种高隆王国山贼的入伙手段,想加入山贼的人必须做一些严重违法的事情。以表示自己不会投靠贵族们,愿意和山贼们同生共死。”
在奇萨伊疑惑着巴哈托和山贼、贵族有什么关系的时候,阿鲁卡德正色对巴哈托说:“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我很喜欢。但是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小伙子,你明白吗?”
“大人,我只是不愿意做哪些讨人厌的聪明人,”巴哈托苦笑,“有的吃,有的穿,该打架打架,该动脑子动脑子,我只是这样的人。”
“所以我说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是我喜欢的那种聪明。”阿鲁卡德笑着说。
“大人,就象我说过的。我对波尔舍老爷子的一些想法不认同,我认为您是个好人,也不会对我们条顿武士坏到哪里去,所以我听您的。”巴哈托认真的说,“虽然不知道您当初为什么帮助一无所有的女王陛下,但能够在那样危险的环境走到今天……您是个值得托付信任的长官。”
“当初为什么帮助她……命运的直觉吧,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也印证了这一点……可什么又是命运呢?”阿鲁卡德感慨,像是对自己解释。
阿鲁卡德看到巴哈托脸上不明白的表情,转移了话题:“对了,你给波尔舍老爷子到底下了多少泻药?”
听到泻药,巴哈托立刻满脸的便秘表情,他小声的说:“差不多是能让一头冻原猛犸拉肚子的份量……”
“你怎么下那么多!”
“我原本想着,让老爷子起码拉上几天,好没力气揍我……”
阿鲁卡德有点无语,这个看起来憨厚的小伙子下手真黑,蔫坏蔫坏的,看来以后得小心着他点。他看见不再费力思考“投名状”的奇萨伊,又开始和博萨怒目相视准备再度大打出手,赶快把这两个好斗的公鸡拉开。
“博萨,让你带的晶石准备了吗?”阿鲁卡德问。
“准备好了大人,不过为什么要偷这么多晶石呢?回了部落长老们会杀了我的……”博萨的脸上也变得便秘了。
“你会知道的。”阿鲁卡德故作神秘的一笑。
“小伙子们!”阿鲁卡德对身后嘻嘻哈哈的侍卫队小伙子喊道,“发给你们的干粮和肉省着吃点!我们要在外面待很久,直到给你们找到一些大块头朋友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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