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里。
“皇上,这是属下从赵远航的身上搜到的。”路江洲将一封便函交给了南宫瑜。
南宫瑜看着便函,原本就带着怒色的脸变得勃然大怒。
“将赵远航那个混账东西给朕带上来。”
路江洲出了殿门,很快有侍卫将赵远航带了上来。
他刺杀了我两次,直到此刻我才看清他的面容。他面孔有些幽黑,一双杏眼怒目圆睁的看着我。
南宫瑜甩着手里的便签问:“是谁指使你的?”
“这便签不是属下的,没有人指使属下。”
“没有人指使你,你怎会无故刺杀皇后。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南宫瑜言辞狠戾。
“皇上,张太医到了。”德公公在外通传。
“让他进来。”随着南宫瑜的声音,张太医躬着身进来,他欲跪地行礼,南宫瑜打断了他。
“不必行礼了,先去看看皇后的伤势如何了?”
南宫瑜说完后,张太医过来替我处理伤口。
“德全,带人去后宫,将每个宫给朕仔细的搜,若是搜不到,便让每个人都用左右手写字,一个一个的给朕对字迹,朕就不相信找不出这狗奴才与谁私通,并谋害皇后。”南宫瑜气的在殿内来回的走动。
“奴才这就去办!”德全带着人立刻去了后宫。
“路江洲,给朕看好这狗东西,不许他出任何的闪失,朕要让他自己当庭对质,看他还如何狡辩。”
南宫瑜说完便走到软榻前,张太医已经解下我手臂上的丝帕,我将丝帕偷偷的握在手里,藏在宽袖中。
南宫瑜看着我手臂上狰狞的伤口,那伤口皮肉外翻,周围还有鲜血在流。南宫瑜气的走过去一脚踹在赵远航的身上。
张太医拿出止血的药粉轻轻的洒在我的伤口处,我轻轻咬了咬唇,并未吱声。
南宫瑜走了过来,坐在我身旁,他低下头轻轻的吹着我的伤口,而后他拿过张太医手里的纱布,轻轻的替我缠在伤口上。
“是朕不好,没有保护好雨儿。”他自责的垂下眼。
“都是臣妾不好,不该要什么花灯,不该让皇上冒险出宫,还好皇上无事,否则臣妾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我低着头轻轻的说。
“朕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在雨儿身上。”
我低着头没有回话,别人只是要我的命,而他却是在我心上刺穿了一个洞,却还要让我对他感恩戴德。
我们在养心殿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德公公回来。
“皇上,这是从欣妃的寝殿搜到的。”德公公说着便呈上一封便函。
南宫瑜接过便函,打开一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里早已结冰,周身散发着幽冷的寒气。
“她人呢?”南宫瑜沉着声问。
“回皇上,在殿外跪着,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
“让她进来。”
欣妃哭哭啼啼的进了养心殿,她一进来便跪在南宫瑜脚下,南宫瑜厌恶的退开。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根本不知道寝殿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便函,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妾。”她一边哭,一边又向南宫瑜的脚下跪走了两步。
“好啊,你说你是冤枉的,德全,将笔墨拿过来,让欣妃自己写,看看字迹是不是一样。”说完南宫瑜将之前从赵远航身上的便签扔到欣妃的身上。
欣妃颤抖着打开便签,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不可能,这不是臣妾写的,这不是臣妾写的。皇上……”她摇着头,无辜的看着南宫瑜。
“你父亲在前朝德不配位,几次三番的出错,朕念你伺候朕多年。才没有撤他的职,你竟然不知感恩,还与朕的近卫私通,谋害朕的皇后。”
南宫瑜气的在殿内不停的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