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瑜转身看向云嫔:“你这贱人还做过这种事?”
“皇上,臣妾没有,是皇后娘娘污蔑臣妾的,她是太恨臣妾了才会这样污蔑臣妾,臣妾是去过冷宫,臣妾只是出于好心去看看皇后娘娘,毕竟臣妾与皇后娘娘从小一起长大,臣妾不忍心,才偷偷去的冷宫。”
“是吗?不忍心?灵云啊,到现在你还在做戏。你在冷宫对着我自称本宫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怂恿翊妃陷害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你我情同姐妹。”我看着她也大笑了起来。
我手背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我拿出丝帕轻轻的擦了擦不断流出的血。
南宫瑜走过来抱起我,将我放在软榻上,他拿出一条明黄色的丝帕将我流血的伤口用丝帕绑上。
我看着被血染红的丝帕,冷冷的笑出了声。
“朕知道护国公府的事是朕对不住你,你在冷宫三年,朕也不好受,回来后,你发火拿欣妃出气朕也随你,朕只想要你开心,你想怎样都可以,可你明知道我封她为嫔后从未碰过她,你还拿她恶心朕,用她来报复朕,雨儿,这次你做的太过分了。”
云嫔听了南宫瑜的话,不可置信的瘫坐在地上,双目通红,眼泪大把大把的流下来。
“我可没有拿欣妃出气,当年春猎,她便让赵远航暗杀过我一次,只是没有成功。从冷宫回来后,我也是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她若是没有动心思,便不会进了我的圈套,我也不会动她,在皇上眼里,原来这只是臣妾无理取闹。”
“当年她就动过你,你为何不告诉朕?”南宫瑜深邃的双眸暗潮涌动。
“当年皇上避我如蛇蝎,臣妾怎敢告诉皇上,而且当年臣妾也不知是谁想要臣妾的命,那时候连皇上也是有嫌疑呢。”我自嘲的笑了笑。
“至于云嫔,灵云从小心高气傲,后来还当着臣妾的面勾引皇上,臣妾想她必然是爱慕皇上的,且皇上又亲封她为云嫔,臣妾看她这云嫔做的不是很合她意,便让人在她背后讨论了一些花花草草不为人知的功效,不曾想她竟然无师自通的用在了皇上身上,路也是她自己走的,跟臣妾有什么关系。”
“昨夜你知道她会对朕下手,便故意在宴会上惹怒朕,让朕觉得你在吃她的醋,朕故意留她在养心殿也只是为了让你吃醋,让你在意朕,却不曾想那是你早就为朕准备好的坑,用来恶心朕的。”
“皇上这话说的,她不是皇上亲封的云嫔吗?怎的她侍寝成恶心皇上了。”我又睁着无辜的眼看着南宫瑜。
“你从来就没有原谅朕,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报复朕,你做到了,雨儿,朕知道你聪明,却不曾想你竟然将一切看的这般清楚,将一切算的这般精准。你赢了。”南宫瑜泄气的坐在软榻上。
“赢得从来都是皇上,我祖父一生忠君爱国,清清白白,最后被皇上算计的名声尽毁,成了一个把玩朝政的奸逆之人,我母亲一生温良贤惠,最后落得一个妒妇的恶名,我入宫后过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还不是被你算计的在冷宫里待了三年,还有翊妃被你算计的满门抄斩,要说算计,还是皇上算的最好,臣妾怎么能比的过呢?
当年先帝御驾亲征,我父亲与叔父一同战死沙场,祖父一夜间失去了仅有的两个儿子,祖父以自己的性命护着先帝回到盛京,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先帝重伤,却不曾看到祖父亦满身鲜血,白发人送黑发人,到最后还在皇上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当年臣妾在春猎时劝过祖父,让他不要再管朝中之事了,他却告诉臣妾,先帝将大周朝托付给他,他不能看着两代人打下的江山被安氏这样的奸臣毁掉,他不放心就这样告老还乡,而且他也不放心我一人在宫里,他总觉得只要他还在朝堂,便能护我周全,不成想安氏是皇上故意扶持起来对付他的,我也是皇上拿在手里的刺杀他的剑,最终皇上用我逼得他无路可走,只能以自己的死换我的生。
祖父只是个武将出生,他不懂变通,不懂如何去旧革新,他只是用自己老旧的方式守护着大周朝,就因为这样,皇上便要逼死他。
皇上说爱臣妾,却封了害臣妾之人为大理寺卿和云嫔,让他们整日出现在臣妾面前,时时刻刻提醒臣妾他们对臣妾做过什么,既然皇上这么喜欢云嫔,那臣妾便成全你们,不是很好吗?”
我冷静的看着南宫瑜说,就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南宫瑜的面容有些崩塌,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有如此的神情。
他的手摸着扳指,面色有些发白,他转头看向云嫔,眼里全是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