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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小老头(1 / 2)

 “散了,散了!人心都散了,队伍带不起来了!”王厚德从桥上爬起来,当从桥上俯瞰到河边四散奔离的王姓人家,眼中唯一的一点光彩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失魂的说道。

“我到底是做错了吗?......不!我没有错。”王厚德萧条弯曲的身影更显悲凉,晚年矢志让他措手不及。

石敢当踏着游龙步,似虚空迈腾,只在多次微微点地中就跃上了汴河桥,转眼间来到了王厚德近旁。他不是来出气的,只是想要问个明白,最起码也要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王厚德如此“狠心”,亏他还一把年纪!

“王厚德!亏你还叫厚德,做的事情怎么就那么不厚道?”石敢当先声讥讽,面对这么一位本该受尊敬年纪的小老头,用这么生硬的语气对话还是第一次,石敢当还是感觉很别扭的。

听到石敢当的嘲讽,王厚德从失神中走了出来,观察起了站在眼前的这位壮硕少年,自顾自的说道“还是一张白纸的年纪,又怎么会知道这世间的无奈!”眉宇见蹙起的褶皱传达着他好像另有隐情。

沧桑落寞的气息从王厚德身上不断散发出来,尤其是当王姓最后一位“族人”身影的隐去,孤寂之意更显,好似他一生为之坚持的信仰崩塌了。

“人活在世上究竟在追求些什么呢!”

“心散了,人也就散了…………”

“半世追求,毁在一时,可笑可悲……”

见石敢当沉默不说话,王厚德内心松了口气,然后继续不断的发出感叹,大有一种小孩子不懂老人家心的感慨,好让石敢当快些离开……

石敢当的右手在滴着血,手上翻起的皮已经卷成一撮,是不久前一拳将一颗大柳树砸翻后留下的,虽说石敢当神勇力气大,但毕竟还是凡胎肉体,但在王厚德看来,却显得异常狰狞,毕竟那可是一颗年岁不短的古柳,一拳就给砸翻了......

深吸了一口气,石敢当承认有那么一会确实被王厚德那苍茫的感慨弄的迷茫了,但当听到王厚德说“算了,你太小不会懂我的,等你经历了和我一样的挫折再来找我吧,到时我会讲给你听……”后,石敢当瞬间清醒过来。

“我虽然年轻,可我还不傻!”石敢当闷声道,他确实年轻,没有经过时间的淬炼,但黑白还分的清,浸小猴子猪笼于死地不对,怂恿王姓人家仗势欺人也不对,如果眼前不是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头,石敢当的铁拳早就轮上去了!

从心里上石敢当还是下不去手,否则事情哪有这么复杂,都打趴下不就好了?王姓人家真该庆幸石敢当不是位“楞头青”。

王厚德诧异的撇了撇石敢当,曾经有很多少年被他那番话忽悠的晕头转向,没想到这次竟没行的通。

“少年,世间之事没有对错,只是因立场不同而分出了对错,我叫王厚德没有错,你来救人也没有错,我为了王姓族人去惩治小贼也没有错,哪怕你把我打死都没有错。错的不是我们,毕竟我们都有自己的苦衷啊!一切都不可能遵循某一人的意愿运转,你现在就像当初的我呀!”见石敢当没有被自己感染到,王厚德话锋一转,开始讲起了“大道理”。

“你虽有你的苦衷,但做错事就是做错事,尽管世间复杂,但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莫要欺我年少,我们暂且不论对错,你犯了错就应该承担,我问你缘由只是想让你有悔过之心,却不想你为老不尊!....你年纪老不是我不敢打你,而是不想违背自己的原则!”石敢当话音铿锵,很是不耐烦,不光是因为王厚德一直在“跑题”,避重就轻说的好像石敢当做错了一样,还有就是石敢当听得王厚德一番话虽有些糊涂,但细细琢磨竟还感觉有些道理,这就让石敢当很是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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