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间喜剧(2 / 2)

生活因此改变了些,从期待白天到期待下课,从空着双手到肩上背着书包,从老早的自然醒到被叫醒……

这个学校,不古老,但还是破旧。

“a,o,e,i,u,v”书声琅琅“ā,á,ǎ,à”,平仄平仄。

那些最初认识的字母,那些最初认识的汉字,那些最初会背的诗句。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支花)

我不知道我的启蒙老师叫什么,也忘记了他的模样。不能怪他名字简单或复杂,样子平常或特殊,也不能怪我“记忆力好,就是忘性大”,

经过十几年的风吹雨打,能一直在我们身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空气,水,阳光,明月,恰恰它们又没有感情。

有一天晚上,我抬头看着星空,指着正北方最亮的一颗,问奶奶:“那是什么星啊?”奶奶说不知道。我要是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它就好了,就不会迷路了,奶奶也不会为我担心了。

十年后,奶奶离我而去,那最亮的星也陨落了,心中的星才刚刚升起。

那时候我还不是乖孩子,班上也很少有乖孩子,所以复读(留级)的也不止我一个,但既复读又转学的真就我一个——家里安排。

我没问为什么,也没有权利多问,或许问了也不会因为我改变什么,在他们眼里我始终是个孩子。

夏天逝去,注定生活会大降温。

到了外婆家,那个相对比较陌生的村落,狗冲我叫,小孩子看到我就掉头跑,只有村里的那个傻子才注意我,指着我说“生人,生人,这是个生人!”开始忸怩不安,开始好动,开始习惯被安排的生活。

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他们都姓陈,而我姓周。我没丢姓周的脸,他也没丢姓陈的脸,俩人算是同归于尽,没有谁输谁赢。就这样结束了开学的第一次战争,我没错,他的错,我这样想。

为了防止战争发生,我没有同桌,也没有后排,自由移动,自我地过。

他们上课,我睡觉,我睡醒了,他们趴上了。

有一次,我看着窗户发呆,寻找故乡的方向,在想此时此刻的奶奶、弟弟正干嘛,有没有吃饭时给我准备一双筷子……

戒尺打到我头上,沉重且疼痛,突如其来,我瞬间找不到思绪,故乡、奶奶、弟弟都飘散如烟,乖乖的到了走廊,背对着墙,眼睛凝视着远方,蓝天中出现一道白色的弧线,不知道通往哪儿,还有几片树叶在枝头飘零,那树上的一对鸟儿一只向东一只向西……

我只知道放学的路与回家的路不是同一条!家在哪儿?朋友,又在哪儿?

不知道是幸福,还是缘分从天而降,反正我都没有抓住。

当我发现“千年老二”也站在我身边时,我惊呆了,反问:“这个世界,怎么了?”马尾辫,蓝发夹,白净的脸,花花绿绿的衣服,除了美丽的面孔外,她的成绩也好得没话说。

刚想问“你咋的了?”,话语准备出喉咙,我就把它封印在嘴唇。我们什么话也没说,恰似真的没有什么要讲。

一年后,我离开这学校,唯一牵挂的记得的也就她一个人。

许多东西已经勾不起我回忆,许多回忆我也无法写在纸上,就懂得了:相遇再短,也算相逢,时光再快,也算光阴,来过又走,也算陪伴。

我想起邓丽君唱的“聚散也有天注定,不怨天也不怨命”,(推荐邓丽君的《万水千山总是情》http://player./refer/TBHMzfC-mc_lcrCgqwAgww../v.swf)有时候,我除了相信命运,已没有信仰。

我信命,因为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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