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给我待着。”老头苦笑不得地看着，紧跟在王英之后的陆风。
闻言，陆风不情愿地留下。
“什么事呀，快说吧。”口气极其不耐烦，和方才保持沉默是金的人，有相当反差。因为需要长期保持表面工夫，只要到了和老头独处时，他就特别想发泄。
老头倒是不在意，和方才那严厉精明的样子也有天壤之别，似乎有点为老不尊，斜眼看着他。
“猴急什么，你的书又跑不了。学习怎么样了？”
“老样子喽。”陆风无所谓应道。
老头每月都要问一下他的学习，刚开始问得挺仔细，还请老师来考考他。陆风从未答错过，有时还会反问到老师答不出，渐渐老头便不再考他，只是例行公事随口问问。
但这次似乎有所不同，老头叹口气，说：“学得也差不多了吧。”
陆风终于正眼看他，有些吃惊。
“是呀。叹什么气呀，老爹。是不是年纪大了？”
老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开始沉思，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陆风这下吃惊可不小，十几年来从没有看过老头这个样子。虽然他只是个贼头，本事却不小，经常可以办成一些棘手的事。
“到底什么事情？”
陆风问道，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自己终于要出去工作了。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
“这两天去和老师告辞，把要做的事做完，整理一下自己要带走的东西。后天正午前回来这里。”
“什么事情啊？”
陆风感到不解，就算出去也用不着那么大费周章呀。
老头却像有些烦，摆摆手。
“不要多问了。到时你就知道了。走吧。”
既然这样，陆风也无话可说，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他没有看到老头目光复杂地目送他离开，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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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看着掌中的玉简*，还不到一寸，显得非常精巧。他稍微心念一动，眼前仿佛闪过其中内容，看得他更加爱不释手了。
“太好了。谢谢你，英哥。”
王英听了，楞了一下，不由苦笑。
“小风，都说过别那么叫我了，又不是鸟。”
陆风听着王英熟悉的话，心里突然有点感动。他们两人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他也经常跟在王英屁股后面唤着英哥。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陌生呢？也许是从老头只让他上学开始吧。
王英面对陆风诚挚的样子，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自从陆风上了学堂，他觉得两人距离越来越遥远。陆风好像也不再是他熟悉的撒娇的小弟弟，变得优雅有礼，如同贵族，令他在他面前总觉得既自惭形秽又有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