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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心痛(1 / 2)

 房间,布置得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一个架子,一张床,一个柜子,外加一个简易的梳妆台,就已是这屋子里的全部。

卫良站在门外迟疑着,司空宇却大步走了进去。看着屋子里熟悉的摆设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真是‘桃花依旧,人面全非’,想不到再到这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更想不到她跟我们相处了六年多,她竟然会是天忆帮的‘隐’。唉,算了别提这些了,卫良我们开始吧。”

“嗯。”卫良点点头。

走进屋内,环视四周,卫良竟不知从何下手。“卫良,你怎么了?”司空宇问道。卫良愣了半天张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他不知所措时司空逸和纪柔一起进来了。

一进门纪柔就问道:“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司空宇摇摇头道:“刚到还没开始。对了,风宇怎么样了?”

司空逸道:“罗大哥伤得不轻,再加上悲伤过度已经晕过去了。大夫说他性命无忧,只是右手手筋已经断了以后别说拿剑,连能不能拿筷子也是个问题。只是林钟前几天出门了到今天还没回来,如果他在的话,就一定有办法。”

司空宇又不禁叹道:“比起失去右臂,我想他心中的那份伤更痛些吧!对了,秋兰的尸首呢?”

纪柔答道:“抬到柴房里了,司空妹妹已经让人去为她准备棺木了,毕竟曾经情同姐妹,人既然已经去了,总要好好的安葬吧!”

司空宇微微地摇了摇头道:“想不到我的计划成弄到最后是这种结果。”

纪柔道:“宇,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快找吧,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说做就做,纪柔一说完二人便分别在柜子里和梳妆台里翻找起来。

卫良没有动,只是在原地呆呆的站着,没有丝毫想移动的迹象。司空逸也没有动,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卫良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卫良的神情会那么凝重,更不明白卫良的眼中为什么会有着那些莫名的哀伤与迷茫。也许这些连卫良自己也弄不明白,他也在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却始终得不到答案。如今他所能感受到的也许也只有那心中那莫名的隐隐约约的痛。

不消片刻,柜子、梳妆台就已经被司空宇和纪柔搜了个遍,可是依然是一无所获。司空宇已经开始有点泄气了,但纪柔却仍旧没有放弃。她轻舒了口气,伏下身子看了看床底可仍没发现什么。就在她正欲起身之际,忽然发觉床板上下之间竟有一尺来后,以指轻敲之,床板之中发出了一阵清晰的回声。

“床中有夹层!”纪柔一惊心中不由得暗道。

扯掉铺于床上的棉絮,就在床的最里边,果然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暗格。打开暗格一块玉佩及两双绣花鞋立刻映入众人的眼帘。

“这块应该就是任鸣的玉佩,果然是秋兰捡到了藏起来的。”司空宇拿起玉佩道。司空宇的声音很响亮,纪柔却没有应声,只是用那略带疑惑的眼神看着暗格内的那两双一模一样的绣花鞋。

那是两双很普通的绣花鞋,无论是花纹、色彩、样式其它的没什么两样。可秋兰为什么要准备这么两双一样的绣花鞋还要藏在暗格里呢?纪柔的心里又在犯着嘀咕。拿起一双细细地观察,纪柔发现这双鞋子除了鞋底比一般的厚一点外没什么特别的,这下纪柔就更奇怪了。

放下手中的,她有去取暗格中的另一双,可当她勾着鞋面向上提的时候,突然愣住了。她慌忙地提出鞋子,又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刀,在鞋底轻轻一划,鞋底之中各自掉落出七条一段一段的铁块。

“好深的心机呀!”纪柔一边点着头一边喃喃道。

司空宇这下可不懂了,他看了看鞋子,又看了看掉出的铁块疑惑了:“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好深的心机呀’柔儿你究竟在说些什么?这铁块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鞋底呢?”

“这是她用来演示她会武功的工具,”纪柔道,“因为练过轻功和内功的人走路会比一般人轻,虽不易听出,可对于内家高手来说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她就在鞋底嵌上铁块来加重步子的声音?”司空宇接嘴道。

纪柔点点头:“是的,而且她为了不被别人轻易拆穿,她还准备了另一双一模一样的绣花鞋。她平日里白天穿这加了铁的,到了晚上她就把加了铁的藏起来,再拿出普通的绣花鞋掩人耳目。”

司空宇道:“好麻烦呀,平日里深更半夜的谁又会跑到她房里去检查她的鞋子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纪柔道:“当然听起来她的这些准备是多此一举,可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隐藏至今。”

“咚”正说着话纪柔一不留神将一段铁块碰掉了,正好掉进了暗格里,在这铁块一压之下,暗格的底板的一角一下翘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纪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底板,而在这底板之下,竟还有着另一个暗格。

暗格并不大,比起刚才的小了许多,而暗格中的东西也并不多,只有一样,是一件衣裳,一件手工很细致的衣裳,一件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的衣裳,一件男人的衣裳。

“好漂亮的男装呀!虽用料并不是什么上上之品,可手工却真是细致非常呀!”拿起衣裳纪柔不禁赞道。

“男装?”司空逸一振回过神来看了看衣裳疑道,“这是秋兰的房间,是女孩子的房间,怎么会有男人的衣物?”

纪柔摇摇头道:“不知道,这也许只有秋兰本人才知道吧!可是这身形看起来很熟悉,这大小……”纪柔撑开了衣裳,仔仔细细地瞧了瞧,目光渐渐地移向司空宇和卫良,最后停在了卫良身上。

司空宇的目光随之也落到了卫良身上,他诧异地看了看衣裳,又再次看了看卫良道:“不会吧!”

这时,卫良似乎发现了大家都在望这他,本来已心乱如麻的他这下更不知所措了。司空逸沉默着从纪柔手里拿过衣裳走到卫良的身边,撑开了衣裳在他身上比画着。

“完全一样,”司空逸微笑着眼中闪过星点泪光,她将衣裳收了起来递给了不知所措的卫良,“拿着吧,这是她亲手为你做的。”

接过衣裳捧在手中,卫良的心仿佛被谁狠很地捅了一刀,一种莫名的伤痛涌上了心头,这一次它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确切。卫良无语了,他捂着胸口缓缓地转过身,拖这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夜,依旧那么宁,那么静。似乎连银针落地都可清清楚楚地听到。

卫良走了很久,可心中那种清晰而又莫名的痛却依然存在。又过了一会儿卫良终于停住了,在他的房门外停住了。推开房门,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桌子上除灯之外还摆着一个白瓷盅,一个在他出门前还没有的白瓷盅。

“公子,你近日为了庄中之事太过操劳了,秋兰一会儿为公子炖点补品补补吧!”秋兰的话好似又回到了卫良耳边。

卫良呆住了,他双眼发直,双唇也开始不停地颤抖。他心中那把无形的刀插得更深了,似乎还在他心里不住地搅动。“不……”卫良崩溃了,他大声叫着、喊着,一把抓起白瓷盅,疯了似的冲出了房间,一直向着柴房冲去。

棺材,是上好的樟木棺,漆上得很匀,乌黑而又有光泽。秋兰就静静地躺在棺木中,依旧那么清秀,那么美丽,看来即使是死神也无法带走她的美。默默地望着秋兰,卫良一下子揭开盅盖,一口饮尽了盅中所有。“砰”白瓷盅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碎了。

“哈、哈、哈……”卫良突然笑了起来。他伏下身子看着秋兰那苍白的面容,嘴里喃喃道:“秋兰,补品我已经喝了,味道很好;衣裳我也拿到了,很细致很漂亮,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良的声音有些激动了:“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炖补品?什么要为我做衣裳?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卫良一把将衣裳甩在了地上,声音也越来越激动,仿佛陷入了癫狂。

“为什么……为什么你临死前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为什么我见到你是‘隐’会那么迷惘、那么无措?为什么你死后我的心会那么痛?为什么我会流泪?为什么我明明喜欢的是逸儿却会为你的死而心痛?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是那么熟悉?为什么你那么善良却是天忆帮的人?为什么天忆帮要和天地盟敌对?为什么我会被陷入这场是非?为什么我会被卷入江湖?为什么江湖始终不能平静?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江湖注定多事?难道血雨腥风才是江湖的本质?难道这个世上本就不应该存在着江湖……”

卫良吼着叫着,好似要将心中的一切尽皆发泄出来。吼过了,叫过了卫良双腿软了下来颓然地坐下了,他迷茫地望着前方,泪,顺着他的脸颊慢慢地滑落,他口中仍不断地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孤月下,小窗外,一双一直注视着屋内一切的眼睛,也在暗暗地落泪。

清晨的浓雾渐渐地有些薄了,晨雾中一辆马驶入了扬州城,这一路的颠簸司空乾真觉得有些吃不消了,他很想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想到回到山庄之后还有一些重要的事,他又只好捏了捏眉头强打起精神来。

雾虽大可马车走得却一点也不慢,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孤鸿山庄,“老胡,老胡快开门是我!”一下马车司空乾就高声叫道。

没过一会儿门开了,胡总管迎了出来道:“老爷你可回来啦!”

司空乾点点头道:“老胡,快去把宇儿、柔儿、纪姑娘、罗少侠还有卫贤侄都召集到我书房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们!”

“是,老爷。”胡总管应声退下了。

回到书房司空乾打开砚台,倒了点清水,又取出一块墨磨了起来。磨好墨,提笔刚蘸上墨汁司空宇他们就来了。

“爹,你可回来了,这次盟主到底找你有什么事,怎么一去就是五、六天呀!”司空乾放下笔摆摆手示意关上房门。

司空宇当明白父亲的意思转身锁上了门道:“爹,门已经锁好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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