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以高枕无忧了。”曹?在一旁拱手说道。
“哈哈。”静寂死潭的大殿传出皇上的高傲笑声,如若死神来临时的高傲神情。
“谁挡我,谁死!!”曹?在心中狠狠的说。
黑色的星空下,再美丽的,一如这繁华的人世,都只是一时。灯一灭,死寂便袭来。生命短暂,成仙就是至高的追寻!
东归仙庄。
仲靖柯倚在亭子边喝着闷酒,脸色挂着伤心的面情,看着是那么的憔悴。只是一个人在喝闷酒,看得出他的忧忧寡欢。依旧在喝酒,望望亭外的凉月。“师父老人家不知怎么样了?”仲靖柯的心中想到。也许在此时,只有一轮孤单的明月才是自己的伴侣。
自己离开的场面依旧印记在重重的脑海之中。那个人会不会再回去找师父?如若真的是那样,师父岂不是很危险!仲靖柯想着这些,酒却在不知不觉的往下咽。
站在亭外的秦月儿仔细的看着,欲往前走,却彳亍住了。“要不要过去?”秦月儿在心中自问道。
来到这里这么久了,秦月儿知道仲靖柯想回去,只是没有说出来。自己该不该劝劝他回去?回去又怕那坏人来找仲靖柯的麻烦,上次是自己巧胜,下次要是在遇到,自己真的没有胜算。但现在仲靖柯在猛灌酒,练功也不上心,颓废的样子。秦月儿心中在矛盾的想着。
但秦月儿还是决定走过去,坐在了仲靖柯的身旁,夺下了他手中的酒壶。
“别动,给我酒。”仲靖柯有些迷糊的说。
“别再喝了!”秦月儿说。
“给我!”仲靖柯再次说道。只见秦月儿将酒壶丢了出去。
“别再这么的低迷了。没有一点儿男子汉的气概!”秦月儿伤心的说。自己真的不想看着他是这般低迷的模样。
“给我,给我·······”仲靖柯说着竟趴在了秦月儿的怀里。双手抱着秦月儿,嘴里还在说:“我想回去,我想回去。”
“好好···明天就回去。”秦月儿关怀劝解的说道。看着仲靖柯的头就趴在自己的胸下一点,秦月儿又恨又气但又觉得好笑。这么长时间与仲靖柯呆在一起,知道靖柯的心底不坏,而且还有几分可爱。想想来的时候,自己还与他睡在一张床上,秦月儿的脸色泛起了红晕。
不一会儿,仲靖柯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乱动,秦月儿狠狠的上去拍他的手。
“敢对本小姐乱动手!”秦月儿假装生气的说。
仲靖柯突然迷迷糊糊的说:“月儿,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
“额?”秦月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发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随便的说:“我来旅游旅游。”秦月儿应付说。
“旅游?你一个这么危险,旅什么游!”仲靖柯不解的说。
这小子喝醉酒这么多事!秦月儿心中想。
“咦?怎么没声音了?”秦月儿好奇的看着仲靖柯。原来仲靖柯在憨憨大睡。
“不会要本小姐在这守你一夜吧。”秦月儿故作生气的说。
秦月儿又用手戳了戳仲靖柯,仲靖柯没有反应。看来真的醉了。想想他刚才喝酒凶的样子,现在又温顺的像个小绵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月光愈发变得微凉,亭边的温度变得更加低,只见仲靖柯浑身发抖蜷缩在那里,嘴中嗤嗤呜呜说:“冷~~~~~”
看着仲靖柯不停的发抖,秦月儿的心也渐渐变得软了,她看看四周,只有波光粼粼的湖面,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怎么办啊?把他背回去,太沉了。叫他又叫不醒。秦月儿心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要不让他自己在这里睡吧。秦月儿想到这里,又不知是怎么了,心中明明不想这么做,强迫着自己否定这个想法。
看着仲靖柯冷的发抖,秦月儿不知不觉与他紧紧的抱在一起。
秦月儿轻轻走开,一会儿,抱来一些柴,点火。温暖的空气萦绕在自己的身边,秦月儿也累了,与仲靖柯挨在一起。仲靖柯可爱酣睡的模样,靠紧秦月儿。
秦月儿不禁微笑的看着仲靖柯,没有推开他,反而和靖柯贴的更加紧。
看着外面,月儿乃是在回想自己来到这里,原本只是想亲自看看自己的有缘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没想到现在却是成了这个样子。想笑却是让人笑不出来。现在的自己,其实也是挺思念师父他老人家的!从小就是将自己抚养长大!
清晨,带着阳光的香味的末湖亭里,仲靖柯的眼睛动了动,醉酒后的初醒,眼睛是那么的难以睁开。
“怎么这么香?”仲靖柯好奇的问了问,脑海中却在享受这种香味。
“不对,这香味怎么这么的熟悉。”仲靖柯下意识的想到了秦月儿。
“月儿,对,就是月儿身上的香水味。”仲靖柯想到了初次与月儿相遇时,她身上就是这种香水味。
仲靖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就趴在秦月儿的胸前,好香。
“怎么了。”秦月儿顿时醒来。吓的仲靖柯慌忙闪开。叠在一起的两人就在那一秒钟,彼此分开。
“这·······”仲靖柯得了便宜卖乖的说。
谁知秦月儿的脸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过了几秒,秦月儿说:“谁叫你昨晚喝醉酒,我又不能背你回去,就只好陪你在这里了。”秦月儿有些委屈的说。
仲靖柯看着一旁的烧尽的柴火,心中顿时明白了,一时感动涌上了心头,说:“我会照顾好你的,月儿。”
秦月儿上去扇了靖柯一个耳光,这力度,这角度,这香气。太美了,仲靖柯脑海中懵懵的想。
“谁让你照顾。你不给我添乱子就是了!”秦月儿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很开心。
仲靖柯知道自己一时酒劲还在,激动说错了话,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两人就这么懒懒的坐在阳光下,享受这混乱中的一点点清闲。都将昨晚的事藏在心里,自己去享受。
上迁府内。
昭然听说上迁成突然死去,就赶紧回来看看。看见秦涅忧伤的脸色,昭然知道秦涅承受的太多,可昭然不信上迁成能就这么没有缘由的死去。
纸篆也告诉昭然:上迁成离去身上一定有可疑的线索。
昭然对秦涅说:“上迁大人为什么突然离去。”秦涅将大殿之事告诉昭然。
“棺材之水?”昭然更加感到奇怪,看着上迁成的尸体还在那里,昭然走上前仔细的看了看,突然看见上迁成的手背上有着好似‘蛇鳞’的鳞片。
昭然快速抬起上迁成的手,说:“这是什么?”秦涅听见也好奇的过来看,昨天只顾着伤心,没有在意这些事情。顺着昭然指的地方,秦涅看见,那些皮肤变得真像蛇鳞。片片干干,就像是干起得鳞片。
“果真像蛇鳞!”秦涅不禁说道。
“怎么会有蛇鳞?”秦涅纳闷的自问道。
“怎么会有蛇鳞?”昭然在心中问纸篆。
“主人,据我所知,他应该被别人下了什么巫术。”纸篆告诉昭然说。听完纸篆的话,昭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自己这事还是不能说,不然秦涅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到时候也不好去解释。
就在秦涅与昭然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下人进来说:“少爷,外面有一人来拜见,说是关于老爷的事。”
秦涅一听,忙说:“快让他进来。”秦涅与昭然在纳闷是谁时,只见一个人身着算命的衣服走了进来。突然秦涅一惊:这不是那次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人吗。
看着秦涅有些惊愕的眼神,此人开口说话道:“秦公子不会记不得我了吧?”
秦涅这才退去眼中的茫然,说:“那次我们在街上遇见过。”
“秦公子果然是好记忆。上次匆匆走过,这次是有缘相见。”那人说。
“在下公孙朔。”公孙朔说道。
“先生既然来救人,那就请快些。”昭然说道。
公孙朔这才在意昭然,感觉到了一股不是凡人的气息,看见她这样,公孙朔微微示好,便走到上迁成的身边,观看了上迁成的气色,摇了摇头,当在准备给上迁成把脉时,在接触手臂的一瞬间,公孙朔瞬间怔住了。
“这是·····”公孙朔惊愕的睁大眼睛,冷汗不停的渗出,而那鳞片更是冷的刺骨。寒冷的让公孙朔刺的缩回手。只是刚刚的沾了下,公孙朔的手指冻得难耐。秦涅看见公孙朔这般反应,心中更是担心,慌忙问道:“先生,这······”
“这是怎么了?”昭然也好奇的问道。
“上迁大人中了巫术!”公孙朔说道。
“果然是巫术。”昭然暗中想到,心中很平静。
“巫术?!”秦涅惊奇的问道。养父怎么能够中巫术?秦涅怎么想也想不通。
“不错!这是阴阳家最毒巫术,‘蛇鳞咒’,受咒之人,将全身长满这种蛇鳞片。看来还有其他阴阳家在这燕都城。”公孙朔担忧的说,怕他再去害人。虽然自己也是阴阳家的人。
秦涅看着养父平静死去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最终会是这种下场。其实秦涅更加担心:下毒之人是谁?敢下这么重的手,看来整个上迁府都将有难。
“看来上迁大人是喝了黑巴蛇的毒液。再加上用毒者的咒术,才导致成这样。”公孙朔说着,带着惊愕的神情,使用这种术的人到底是谁?
“在我看来,先生也是阴阳家的人吧,不然怎么对这种巫术知道的这么清楚。”昭然质问道。
秦涅一听昭然这么说,也看着公孙朔。公孙朔听见,更是大吃一惊,心想:“这女子果然不可小觑,但我怎么就是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了,不知她到底是人还是魔。”
“这位小姐说的没错。在下也是阴阳家的人。但你可能不知道,这阴阳家有白家与黑家两派。这种术,只有黑家才有。”公孙朔解释说。阴阳派分为两派,黑家害人,白家救人。
“那这还有救吗?”昭然问道。
只见公孙朔摇了摇头,说:“凡人中此术必死!”公孙朔回道。
一旁的秦涅攥紧了拳头,说:“我一定要查出真凶!”一向面无表情的秦涅这次脸上挂着愤恨的表情,自己的养父死的不明不白!这个仇必须报。
公孙朔打断他说:“这个人是必须要找出来的。但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将尸体处理好。不然三日之后,尸体将全部冻僵起来,里面发黑发臭,永久都是发臭的样子,却还是将完整的冻僵在那里,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秦涅脸色骤变,昭然也是挺惊愕的,心想:会不会是魔界的人掺和进来了。于是在心中跟纸篆说:“纸篆你去帮我查查,是不是有魔界的人在这燕都城。”
“是,主人。”纸篆回到说。
“那要怎么办?请先生明说。”秦涅说。
“去‘阴阳交际’找法兽:獬豸。它会帮你辩这件事的对错。兴许能帮你。”公孙朔说。
“獬豸?”秦涅不解的问道。
“这獬豸是阴阳家的法兽,判定死于阴阳家手里人,是不是该死。然后决定死者的灵魂是进入阳界还是阴界。只是这獬豸·····”公孙朔说着停了下来。
“先生有话直说。”秦涅说道。
公孙朔看着秦涅严肃认真的表情,不露半点慌乱之色,心想:以秦涅的武功,兴许有成功的几率。正好也要把‘九柱墓’带出来,消灭这个下毒之人,为人间除去祸害。
“好吧。这‘阴阳交际’里面困难重重,这獬豸也爱刁难人。无论是白家还是黑家,他都不会是理你那套。”公孙朔提醒秦涅说道。
“你能请出‘九柱墓’就行了,下面交给我办就是了。”公孙朔接着说。
“去!麻烦先生指路。”秦涅问道,现在自己也来不及想这么多危险了。昭然想上前劝阻秦涅,可看着秦涅坚定的神情,就知道秦涅在这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可自己又不能帮助秦涅去,不让暴露自己魔的身份,就坏了大事。昭然只说了句:“小心些。”
秦涅看着昭然,点头答应道。
“好!在院中准备祭天桌,还有一支一人高毛笔,一盆乌鸡黑血,带四个下人,其他人不得进入。”公孙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