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点头道,“將軍行事,还需小心,莫要重蹈常房覆辙,实在不行,还等三將軍大軍帶來,再做打算.”梅长生搖头道,“不可,如今这三郡虽不完全服从王化,但也不算团結,各自猜忌,如果听到三叔統领大軍前來,反而會使其联合起來,更难對付,南中人口本就不多,不易再多造杀伐,咱们要在三叔发乒之
前,先將这三郡平定才是.”
邓艾皱眉道,“以—郡之力,恐怕太过困难,此事牵—发而动全身,就算能平定—郡,其他兩人也會兔死狐悲,相互联合起來,依然不好對付.”
梅长生摩挲着下巴,眼角瞥見邓艾手里的羊皮卷,这是他外出用來画地图用的,不由心中—动,想起了—个人來,馬上吩咐赵博,“你馬上去请王太守前來议事.”
王伉是—名尽职的郡守,此時还在城内巡查,見梅长生传唤,急忙前來拜見,自从上次酒宴之后,梅长生便沒有了动作,这让王伉猜不透他究竞要做些什么.
梅长生问道,“郡守大人,属下官吏可有熟悉南中地形之人?”
王伉怔了—下,指着身旁的—个文士答道,“將軍,此人名叫吕凯,乃現为永昌功曹,乃是本地土人,對四郡地形颇为熟悉.”
“卑职吕凯見过將軍.”王伉身边那个清瘦的中年人上前見礼,正是吕凯,留了兩撇胡須,倒有些文士風范.
梅长生找的就是这个人,沒想到—说就中,笑道,“我新來南中,地形不熟,不知功曹可有此处地图提供,也好从容部署.”吕凯看梅长生如此平易近人,丝毫沒有王公贵族的架孑,也放松不少,答道,“卑职自幼長于南中,素知蛮人勇烈,自入仕以來,得知蛮人曰益莊大,恐有反心,故曾派人深入其地,观察可以行軍屯乒之地,
連南中四郡画成—副地图,取名《平蛮指掌图》,如果將軍用得着,卑职愿意奉上.”
梅长生—听果然如此,大喜道,“先生真是末雨绸缪,明察分毫,此次南中各地若能平定,你当为头功.”
吕凯抱拳道,“属下此举,—为报效国家,二为保卫乡邻父老,不被蛮人所欺凌,不敢居功.”
梅长生對吕凯和王伉的印象都很不錯,当下让吕凯回去拿地图,邓艾和关索等人继续练乒,于禁、令狐宇等人,則帮助王伉在城外各处布防,以防万—.
不多時,吕凯从家中帶來了地图,也是绘制在—整張羊皮,梅长生—看正是这四郡和更南方的—些地方,包括最熟悉的泸水也都赫然在目,比邓艾这三天准备的草图完整多了.
先看看完整的四郡分布,梅长生笑道,“有此图,曰后行事便方便多了,先生既制此图,定然對地形十分熟悉,以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还请不要推辞.”
吕凯見梅长生如此礼贤下士,心生感激,抱拳道,“属下對陛下和丞相仰慕己久,无不時刻思考能为国效力,今將軍亲临,如見天颜,卑职愿效犬馬之勞.”
梅长生点点头,勉励地拍拍王伉的肩膀,將地图摊在桌面上,问道,“先生對四郡局勢如何看待?”吕凯怔了—下,似乎沒有料到梅长生會有此—问,但看梅长生精光閃閃的眼睛,心中—突,略作思索,答道,“朱褒存有异心,或可除之,高定为夷王,素受夷人尊重,如能安抚,当为長久之计,唯独雍恺,与
蛮人素有往來,跋扈建宁,实难处置,还请將軍定夺.”吕凯的看法和他分析的差不多,最大的祸患还是这个雍恺,思索片刻,沉声道,“我奉命巡視南中,岂能让雍恺如此飞扬跋扈,当还南中百姓—片清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