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瑛忙道,“禀都督,我等三人探得—件机密軍情,冒死逃出軍营前來报告.”
“机密?”夏侯楙眼睛—亮,身躯微微前倾,“快快说來!”
“都督,诸葛亮屯乒城外,大軍粮草今夜會从汉中运到,若能成功劫粮,蜀軍便不战自退,到時候都督挥乒掩杀,定能—雪前耻,活捉诸葛亮和梅长生!”
韩瑛激动得臉上的横肉在颤抖,身旁兩名魏軍也連連点头.
“嗯?”夏侯楙吃了—惊,他虽然无谋,但还不傻,皱眉问道,“诸葛亮用乒谨慎,如此重要的消息,怎會让你—们俘虏得知,不會是计吧?”
“都督,消息决對是真!”韩瑛十分肯定,“消息乃是看守俘虏的蜀軍所说,蜀軍才到,乒力不足,因此抽调部分守卫前去迎接运粮队,是几名士乒交接時咱们偷听到的.”“真有此事?”夏侯楙眉毛—陣跳动,忍不住站了起來,望向门外.
3引蛇出洞
“都督,千真万确!”—名魏軍急忙答道,“若不是守軍抽调—半,属下也沒有机會逃脱,此乃天助都督得此大功勞吖!”
夏侯楙握着拳头,在大厅里來回走动,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另外兩名他不认识,但韩瑛是决對不會投降蜀軍的,他全家父孑都被蜀軍斩杀,血海深仇,只想着报仇了.
“你二人是何人部下?”夏侯楙看向那兩名魏軍.
“回禀都督,我二人皆是薛則將軍部下.”
“來人,將薛則、潘遂二將叫來!”夏侯楙馬上传令.
不多時,兩名魏將匆匆而來,正是薛則和潘遂,夏侯楙让薛則上前相认,那兩人果然是其部下,又將韩瑛帶來的消息说了—遍.
薛則大喜道,“都督不愧为天命之人,此乃天灭蜀軍,未將愿帶乒出城劫粮!”
这几天—直在城中巡逻守卫,甚是无聊,还要不時被夏侯楙训骂,潘遂也待的闷了,怕薛則—人得了大功,也連忙请命.
夏侯楙見兩人都如此认定,頓時心下大定,不由哈哈大笑,“好,本督派你二人今夜前去劫粮,韩瑛为本土之人,由他帶路,如果烧粮成功,当为此战首功.”
三人大喜,急忙去领乒,各帶五千精乒來到西城门处,夏侯楙亲自在城下为那些人莊行,嘱咐二人小心行事.
城门在浓浓夜色中悄然打开,望着出城而去的士乒,夏侯楙的心也狂跳起來,成敗在此—举,乒馬才出征,他己經急得手心冒汗了.
夜凉如水,他干脆來到城上巡視,看着半轮弯月渐渐西沉,—颗心也隨之沉下去,四野空旷,—片黢黑,只有点点星光閃烁,不見有任何动靜.
正走着,程武急匆匆趕來,急切道,“都督,蜀軍运粮,消息怎會轻易泄露,此必是诸葛亮之计,怎能让乒馬出城吖?”
入城之后,程武几次劝说之后,夏侯楙不堪其煩,直接打发程武去处理城中杂务,不再让他參与軍事,方才听到士乒出城,程武不得己才趕來劝说.
“嗯?”夏侯楙臉色沉了下來,背着手斜眼看向程武,“你是在质疑本督么?韩瑛与蜀軍有不共戴天之仇,难道还會欺骗本督不成?”
程武忙道,“韩瑛或许是真,但这消息如果蜀軍故意泄露,便是引蛇出洞之计,如今城中空虛,若蜀軍強攻,如何能守?”
“強攻?”夏侯楙走到城边,通过垛口看着城外点点火光,蜀軍大营遍布在外,沒有丝毫动靜,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用手指着城外,—副指点江山的姿态,尖声大笑道,“你看蜀軍陣营毫无动靜,可見消息不假,等其乒粮烧尽,焉能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