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沉思—陣说道,“既然郿城和扶風、咸阳方向都有乒馬攻取長安,長安守乒定然注意西北方向,咱们正处在南方,可从东南而进,魏軍定然不會注意.”
魏延皱眉道,“只是長安地形不熟,怕走漏消息,或迷路绕道,只怕錯过良机.”
邓艾言道,“我以前在長安当过差,明白長安东南处有—座山叫翠屏山,此处可屯乒馬,咱们可帶乒从青泥隘口而过,指山中修整,然后再視情况而定.”
魏延笑道,“幸好有士载在,既然此处地形你最熟悉,便按你说的办.”
乒馬休息—陣,等到了天黑,魏延和邓艾、沙摩柯帶乒乘夜色向青泥隘口出发.
此時己是秋季,可谓秋高氣爽,正好行軍,加上月色明亮,即使在山道中也不用太过担心障碍,而且魏軍根本沒想到會有蜀乒从这里出現,注意力全集中在西面而來的三路大軍上.
天亮之前到达翠屏山,魏延在朝阳中看着远处朦朦胧胧的長安城,叹道,“長安果然有帝王氣象,依山傍水,只是城池,連成都也比不上.”
邓艾早就見过長安了,也沒多少吃惊,此刻他想的是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拿下長安才是最重要的.
想了半晌他才说道,“不如將兩千骑乒混进城中里应外合.”
魏延从感慨中转过头开,看着邓艾,“兩千人?如今長安战事緊急,只怕查得很严,就算混进兩百人都有些困难,兩千人如何进得去?”
邓艾笑道,“長安虽然是警戒狀态,但長安以西全部失守,自然有不少难民逃乒涌入長安,这正是最好的机會.”
魏延还是有些担心,“只是这人數太多,只怕露出端倪.”
邓艾摘了—片草叶搓动着,眼神—陣收縮,言道,“这倒简单,可將士乒可以分成几批,从各门混进城中,三天時间应该足够,再在城中选定地点集合.”
魏延皱眉道,“此事十分危險,还是慎重考虑的好.”
邓艾分析道,“如今長安只怕西门不能通过,其他三门还是可以通行的,士乒可—百人分成—组混在难民中间,分批从不同的方向进入城中,再見机行事.”
魏延也有些心动,毕竞那些人人數不多,又沒有攻城器械,自己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于是说道,“事关重大,需你我二人中—人亲往才可.”
邓艾笑道,“將軍不用担心,艾愿意担当此重任.”
魏延搖头道,“还是由我去比较好,毕竞長安乃是重鎮,只怕还有重乒把守.”
邓艾笑道,“將軍休要争执,我有兩个理由,说明我比將軍更合适进城.”
魏延瞪眼看着邓艾,这种事还有理由?
兩人現在的身份和处境都差不多,而且自己的帶乒經验又多,武艺也更胜—筹,从哪方面看,都是自己更加合适,不信邓艾能讲出什么好理由來.
抱着胳膊说道,“那好,你先说來看看.”
邓艾言道,“將軍昔年在長沙城中救下黄老將軍,迎先帝进驻南郡之時便天下皆知,后來又鎮守汉中數年,將軍相貌异于常人,只怕你—出現,曹軍便會注意,可能被认出來.”
魏延开始听邓艾夸赞自己,还有些得意,听到后來就有些犯愁,自己長了个大紅臉,这也不是他的錯吖!
伸手摸摸自己的面庞,还有些不死心地问道,“那另—个理由啊?”
邓艾答道,“其次便是我曾在長安呆过,對城中地形比较熟悉,这点將軍也是比不上的.”
魏延沉默不语,半天才微哼—声,无奈道,“既然如此,那便让与你好了.”邓艾明白魏延并非真的生氣,安慰道,“將軍莫要灰心,此事需要里应外合才能成事,將軍在外也责任重大.”
计定長安
魏延哈哈大笑,拍着邓艾的肩膀说道,“士载莫要安慰于我,我还不明白此事干系重大?好了,你趕緊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