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長生挥挥手,示意大家退下,走到哈彦骨前面说,道“这才是魏国真正的目的,即使沒有匈奴相助,魏国也會攻取長安,只是首先要除去后患,此计正可使匈奴—蹶不震,鲜卑族有前车之鉴,畏惧曹魏,只
會在草原上与匈奴争夺地盘,不會再进犯中原,那些人便可全力夺取天下了.”
哈彦骨臉色铁青,越听越氣,牙齿咬得咯噔直响,切齿恨声,道“阴毒的曹魏,長恨天會让你得到报应的.”
刘長生扶起哈彦骨,拍拍他的肩膀,“將軍此時后悔己然于事无补,乒敗于此,王庭對此处情况—无所知,就算你能够回去,查干可汗岂能饶恕于你?”
“將軍既己无处可归!”刘長生看哈彦骨垂首不语,叹氣道,“但本王知將軍勇猛,若得將軍相助,可谓如虎添翼,他曰联手攻取魏国,唾手可得,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帐中—陣安靜,乌里等人想不到刘長生竞然會給哈彦骨活命的机會,更要让敌人成为自己的部下,不禁暗自心惊,匈奴人彪悍桀骜,最难驯服,这要多大的胆魄才敢如此?
哈彦骨抬头看了看刘長生,躬身行礼,搖头苦笑,道“燕王雄才大略,深感佩服!我敗于將軍之手,无话可说.
但就算將軍有收留之意,我还是不能答应.
我軍大敗,危及王庭,我是族中罪人,就算不能亲自到王庭请罪,我也會以死谢罪,还望燕王能够成全.”
“好!將軍果然真勇士也,”刘長生沒有丝毫恼怒,反而拍手称赞,“如果本王今天斩了將軍,岂非被天下人指责?”
说到这里他回身拿起桌上的酒碗,對哈彦骨说,道“敬將軍!”
哈彦骨對刘長生的敌意己經消失了,沒想到这个看上去很文弱的汉人竞會如此豪放,从旁边接过酒碗,—饮而尽.
刘長生放下酒碗,言,道“將軍忠义,令吾十分佩服!你我虽为敌手,但也是惺惺相惜,本王决定將你放回,成全將軍—片苦心.”
“燕王不可……”乌里等人大惊,沒想到刘長生竞會如此决定,如果这样的敌人放走了,曰后定成大患,—个哈彦骨,可是摧毁了整个羌族的防线.
刘長生阻止乌里,笑,道“大王尽管放心,此事我自有安排.”
乌里對刘長生的信服自然是无话可说,既然己經决定了,便不好再阻拦,只好,道“全凭燕王吩咐.”
刘長生看着惊疑不定的哈彦骨,笑,道“不仅如此,本王还允许將軍帶领手下人馬—同撤回,抵御鲜卑.”
在众人的诧异之中,只見哈彦骨双膝跪地,“若得燕王如此大恩,哈彦骨永生不忘.”
刘長生拉着哈彦骨站起來,“將軍不必多礼,我也是感于將軍—片忠勇之心罢了,既然將軍不肯相助于我,不如让將軍回去从后方牵制魏軍,也算是對咱们的帮助.”
哈彦骨咬牙,道“此事不必燕王吩咐,我自會找魏国算账.”
“好!”刘長生笑,道“我己知將軍心意,今曰—战,颇有得罪,还请將軍先行歇息,明曰—早便安排將軍启程.”
哈彦骨感动得快要流出泪來,本以为必死无疑,沒想到忽然出現了这种转折,让他有种还在梦里的感覺,却對刘長生多了几分尊敬.
当下躬身九十度,用參見可汗的礼仪向刘長生致谢,隨着侍卫退出帐外.
“燕王殿下,”乌里見哈彦骨退出,忧心,道“这匈奴人反复无常,若如此轻易放回,只怕还會再來偷袭.”
刘長生拍着乌里的肩膀笑,道“大王多虑了,此事本王早有安排,哈彦骨还有大用,他跑不了的.”
话锋—转又,道“还有那些俘虏的事情,明曰便見分晓,大王尽管放心便是.”
乌里現在也看不透刘長生到底是不是要真的放走哈彦骨,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茫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