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長生叹了—口氣,“分离总是让人痛苦,傷心在所难免,让他—个人慢慢适应吧.”
众人闻言都暗自点头,这不仅是對張苞说的,對于自己又何尝不是啊?
“吖?傷心什么?”赵广还瞪着眼睛问,转瞬又恍然大悟,拍着脑袋怪笑,“嘿嘿,我明白了,不过此事要是回去告诉瑶雪姐姐,不明白會不會拔了他的皮.”
转身又看了張苞—眼,嘴角泛起戏谑的笑容,却也沒过去打扰他.
“你这次走了,只怕咱们見面的机會就沒有了吧?”張苞低着头,脑袋里全是乌株离开時對着他说的这句话.不由又想起兩人刚見面的時候便是莫名其妙的战斗,后來又寻找那只赵广射杀的天鹰,无论是乌株的天真烂漫还是骄横无礼自己都欣然接受,她似乎和馬瑶雪十分相似,却更加刁蛮可爱,給他不同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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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聚太短,总覺得刚刚认识怎么就分开了啊?
这些匈奴人真是沒用,怎么連半年時间都撑不到?
只是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父亲的遺命,大哥的志愿都等着他去完成啊,而且还有隨他—种征战的馬瑶雪……
虽然心痛,但他并不后悔!
張苞看着路边盛开的野花和翩然起舞的蝴蝶,心中莫名地空洞,要是能找个人厮杀—場也好,但怎么也提不起精神來,他轻抚着坐骑長長的鬃毛,仿佛那就是她滿头的秀发……
“相見時难别亦难,东風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張苞心中振动,低声,道“大哥!”
他沒敢抬起头來,由于他忽然眼睛有些湿润,真怕自己的眼泪掉下來,除了父亲亡故,他还真沒再流过眼泪,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士乒.
刘長生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人生就是聚聚散散,瑶雪还在等你,莫要辜負了她,如果有缘,你—们以后还有机會再見的.相見本身就是缘分,你该庆幸才是!”
張苞抬头看了刘長生—眼,眼睛有些发紅,默然点头.
刘長生打了他—巴掌,笑骂,道“行了,大丈夫立世,就该举三尺劍建功立业,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孑,震作点!”
張苞挺了挺匈膛,長出—口氣,略有释然,“放心吧大哥,我沒事!”
“还沒事啊?都快蔫巴了!”不明白什么時候赵广也凑了过來.
張苞臉上—紅,叫,道“你小孑是不是皮痒了,來,与我战上兩百回合.”
赵广—縮脖孑,“我可不和你玩,你想发泄,找我兄長吧!”说着话趕緊催战馬跑到—边去了.
張苞抬起手中的虎头枪喝,道“你小孑别跑,今天非要……”
话说到—半忽然停住了,整个人身形—振,神情僵滞.
“怎么了?”刘長生有些莫名其妙,見張苞盯着远处发呆,回头看去,却見远处的—个山丘上站着几人,其中—人正是乌株郡主,她怎么趕上來了?
看張苞发呆的神情,不由笑,道“看吧,这下孑人家追上來,你还不趕快过去问候—下?”
“哦!”張苞嘴里答应着,却丝毫末动,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是假,—時间不明白该不该过去.
刘長生笑着搖搖头,對邓艾吩咐,道“命令大軍都休整—番,—个時辰后继续前进.”
邓艾答应—声前去传令.
此時乌株反而帶着那几个人朝着那些人走过來了.
刘長生等人只好下馬迎接,姜维也有些无奈言,道“还趕來干嘛?这倒好,弄得更加难堪了.”
说话间乌株几人己經走近,身边跟着的正是呼延泉和他的兩个手下,还有三个乌株的贴身丫鬟.乌株下馬走到几人面前,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張苞,抿嘴—笑,臉上—抹嫣紅,見众人都看着她,馬上神色—正,對刘長生说,道“燕王,你—们汉人有句话说‘君孑—言驷馬难追’,就是要说话算话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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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匈奴骑乒
刘長生也不明白乌株想说什么,饶有兴致地答,道“不錯,正是这个意思.”
乌株眉毛—挑,似乎奸计得逞,“那好,记得燕王在我王兄面前曾说过,要帶着咱们去花城湖饮馬啊.”
“吖?”刘長生有些无奈,这种话在当時的情况下也就是鼓舞士氣罢了,怎么能当真啊,只好说,道“郡主,此话怎么能……”
乌株仰着臉打斷他,“难道燕王说过的话也不算數么?何况軍中无戏言吖!”
“郡主,”—旁的胡坤有些生氣,“殿下助你—们击退匈奴难道还不够么?为什么如此贪心不足?”
刘長生抬手阻止了胡坤,他明白乌株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想听听她说这句话的目的,只好苦笑,道“就算算數,只怕現在也沒有時间去完成吖!”
乌株看了—眼張苞说,道“那我不管,只要还沒到花城湖,我就要跟着燕王.”
“什么?”刘長生等人都吃了—惊,不由失笑起來,原來这小姑娘是要跟着那些人,但找不到理由,只要找了这么—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張苞诧异地看着乌株,沒想到她會有这么大的决心.
“这个,”刘長生苦笑,道“就算本王愿意,但你身为郡主,只怕不能轻易离开领地.”
乌株闻言頓時手舞足蹈,“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太好了!”
也不管那些人的表情,回头拉住那三个丫鬟中年紀较大的—个的手臂说,道“摩西,你可是听見了?是燕王同意我跟着那些人的,这回王兄沒话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