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敦子听完哈哈大笑,对于这事我们倒不用担心,这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我觉得那点钱,即便是赖账倒也无所谓了!
送走考古队以后,我们三人先是回了敦子在这县城里的出租房。
敦子连夜出去给我们每人弄了一身衣服,还给山虎叔买了个口罩,并且用剪刀给他修理了一下头发和胡子,山虎叔的脸上全都是伤疤,只不过他却毫不在意,这一路上他的精神状态都很好,或许是重获新生后不治而愈了……
第二天一大早,敦子就雇了一辆面包车,三个人便踏上了返乡的路程,这是我十五年内第一次回家,目的是为了送山虎叔回去,还有就是好好的安葬干爷爷的遗骨,让他老人家落叶归根。
下午时分,我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乡,村子还是那么几十户人家,房子却是有一部分翻修了,看样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一路上我见到的都是年纪较大的。
敦子这些年没事就总回来看他老爹,一遇到人就会停车打招呼,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我见许多人我都不认识了,而他们却也只是朝车里打量,竟然也没人认识我。
面包车最后停在了大头叔家门前,大头叔原名‘郝大头’,今年快六十岁了,也是我除了干爷爷之外最亲近的人,他现在是村长,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此时正叼着个烟斗在院子里乘凉,看见我下车先是一惊,然后快步的迎了上来。
“臭小子,我不是告诉你没事别回来吗,是不是胖墩子张罗的。”大头叔佯装责怪,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
“哎你个老东西,怎么什么事都赖我?”墩子看样跟他闹惯了,没大没小的又说了几句,然后关上大门就把大家推进了屋里……
“啥,你是山虎?”大头叔听我们说完经过以后,当看到摘掉口罩后满脸伤疤的山虎叔,他直接跪在了地上,险些没昏厥过去。
山虎叔托起我干爷爷的遗骨,两个老伙计抱在一起哭了个了痛快,我和敦子也不停的流眼泪却是没有去劝,两个老人都压抑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释放出来了,就让他们哭个痛快吧……
经过商量以后,大头叔说年代不同了,这些事情除了敦子老爹外、不能再让乡亲们知道,对外宣称山虎叔是他的一个老朋友,并打算把干爷爷的遗骨就安置在这间屋子里,他们老哥俩陪着干爷爷共度余生。
我对这件事情没意见,敦子又回去把他的孤寡老爹叫了过来,我们俩又忙乎了几个家常菜,上桌以后,三老俩小喝了个昏天暗地,一直聊到深夜才醉酒睡去!
……
我和敦子没有急着走,安置好干爷爷的遗骨之后、又挨家挨户的走动了走动,我这么多年没回来,好多人都已经不认识了,不过乡亲们依然热情,到谁家都急着要炒菜喝酒!
几天后,我们告别了三位老人回到县城,敦子就急着开始研究卖钱的事了,我捡到的那块玉和那颗珠子,看样子都是价值不菲,可我二人对古玩都没什么研究,敦子只会盗却是不会卖。
“你倒斗这么多年,就不认识几个收冥器的吗?”坐在敦子的出租房里,我有些打趣的问道。
“嗨~!我都洗手好几年了,并且那都是些二道贩子,像咱们这样的好东西,就是给他们也开不出什么价,这是咱用命换来的,可不能卖陪了。”敦子盯着眼前的两样东西,都恨不得上去啃两口。
我骂了他两句没出息之后,就说这事暂时先放放,关键是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办,你这假导游的活没什么赚头,而我那书店几乎就等于赔钱,既然老天让我们兄弟重逢,并且还一起经历了生死,那接下来就得另谋出路。
“我说……要不我也去弄个摸金符,咱俩以后就去倒斗算了,我看你干这一行挺适合,天生就是盗墓贼胚子。”敦子满脸期待的问道。
我说你可拉倒吧,弄个符就算摸金校尉了,我的身份还有待考定,再者说这都什么社会了,哪有那么多墓可盗,就算开张吃三年、也不够咱俩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