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一头扎进了小土屋,放眼望去,灶膛的火燃烧着,火光照射着黑暗,显得热气腾腾的。.d.m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然而,堂屋里没有艳娘的影子,他看到里边的木门虚掩着,于是不顾一切的闯进去。
艳娘正在换衣服,雪白的胸脯裸露着,少女的一点红分外耀眼,不过,这是女孩的秘密,可不是给不相干的男人看的。这时,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闯进来,艳娘顿时花容失色,猛然侧过身子,将衣衫捂在了胸口。
艳娘心跳如鼓,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她以为高仙芝要耍流氓,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仙芝看到了艳娘的身体,身体陡然一热,鲜血往脑袋涌,坏念头“咕咚、咕咚”冒泡。不过,这也是一瞬间的事,他很快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的行动造次了,赶紧说了一声“得罪,”转身退出来。
唐朝是国历史最为开放的时期,男女间的界限不深,甚至相好的男女可以结伴春游,私奔的更是屡见不鲜,官府也不过问,抱着听之任之的态度。这要是换在南宋以后,被陌生男人看见身体的女人,一分钟都不等,直接会撞死,当然,潘金莲不算。但是,是在那个时期,也绝对没有男人可以随便看女人身体的,除非有另一层说不出道不明的关系。艳娘被陌生的男人看到了身体,觉得娇羞无地,不由得失声痛哭。
高仙芝在堂屋里急得直跺脚,隔着门大声说道“艳娘,我是你要找的表哥高仙芝啊,我刚才太急了些,吓到你了吧!”
高仙芝接连重复了几遍,艳娘不哭了,隔着门问道“你即是我的表哥,那你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高仙芝毫不犹豫的说道“你姓李,的名字叫烟花,属鸡的,今年二十五岁了。”
“我叫李烟花?”艳娘喃喃的问自己,心一片茫然。
高仙芝叹了一口气,抓耳挠腮的想了想,在门外说道“你出生的那年,大诗人李白创作了《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传唱得大家尽知。因此,舅父大人特别的喜欢,于是将你的名字叫烟花了。”
艳娘忘记了很多事,但她唯一记得这首诗,这首诗经常莫名其妙的在脑海浮现。听到高仙芝提起,她触动了深藏的记忆,喃喃的默诵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艳娘明白了,记忆深处最深刻的东西,很难彻底忘记,自己什么都忘了,是没忘记表哥和这首诗,说明这个人说的不错。
艳娘,不,应该叫烟花了。想到了自己早晚要嫁这个人,这个人帅气,正是自己梦呼唤了很久的那个,以后,身体都是他的,被他看到了又有什么了不起。于是,烟花破涕为笑,赶快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袅袅婷婷的走出门,对着高仙芝赧然一笑。
这一笑春暖花开,犹如醍醐灌顶。高仙芝的骨头都酥了,兴奋得手足无措。
刻意去找的东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万物的来和去,都有他的时间和机遇。对于高仙芝重获爱情的狗血故事,现代的人给与了解释。三毛在她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有一句发人深省的话“聚散无常也是自然的现象,实在不需太过悲伤。请相信天的旨意,发生在这世界的事情没有一样是出于偶然,终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有一个解释。”
哲人们说的不错,爱情是最有杀伤力的情感,无坚不摧,足以让一个稳重的人癫狂,让铮铮铁血汉子柔情似水,现在的高仙芝是如此。
“梦里寻她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在这一刻,高仙芝亢奋的几乎要哭,不过,他毕竟经历了很多的人生大起大落,拿得住分寸,很快恢复了镇静,对着艳娘深施一礼,说道“烟花,你我兄妹团圆,正是高兴的事,我让他们进来沾沾喜气儿。”
烟花嫣然一笑,说道“烟花全凭表哥做主。”
当一个女人说要让某一个男人做主的时候,那是芳心暗许,托付终身了。这事儿不分古今外,历来如此。
高仙芝兴奋异常,赶紧走出门外,大声说道“告知各位兄弟,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表妹,赶紧进来,大家喝他一杯。”
席元庆和封常青站在门外,听到小土屋内又哭又笑的,犹如雾里看花,莫名其妙的,但不敢进去打扰,听说,高仙芝找到了表妹,这才多少有些明白了。
席元庆知道这个“表妹”意味着什么,顿时感到落寞。单相思了这么些年,无时无刻的不惦记着艳娘,甚至在拼命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现在,人家竟然是别人的老婆,而且是自己顶头司的老婆。由此看来,自己这些年的苦心都喂狗了,顿时觉得万念俱灰,有了要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