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罗珊大道从谋夫绿洲出发,经尼沙普尔和雷伊,西与倭玛亚王朝央政府相连,能够迅速了解国家的动向;从谋夫绿洲向东,抵达阿姆河河岸,渡河后抵达河地区的布哈拉和撒马尔罕,在撒马尔罕东面不远的扎明,这条道路向北到达石国,向南可达拔汗那和锡尔河游,东可控制亚地区。
因为有了这条大路,呼罗珊与亚南部、部和东部的交通是便利的。驿站不仅便利了交通,也是阿拉伯人统治亚的一种手段。它是使央政府在最短时间内了解边远省份情况的机构。可以说,驿站实际是哈里发的间谍机构,央政府通过驿站监视各省的总督。
但是,时过境迁,这一条古代的高速公路,成了加速倭马亚王朝死亡的绞索。
穆斯林总督率军沿着呼罗珊大道攻击前进,野战击败了伊拉克总督叶齐德的军队,扫清了前进道路的障碍。但经此一役,义军的损失也是十分巨大的,很多将士战死,卡赫塔巴也身负重伤,被迫退出了战斗,回到木鹿休养。
这种时候,部队需要休息和整顿,然而,穆斯林总督没有任何犹豫,任命卡赫塔巴的儿子哈桑为先锋,率领军队继续向底格里斯河进军。
起义军迅速到达了底格里斯河地区,会合叙利亚义军,实力大增,足以和任何强大的敌人打一场像样的战争。在天宝八年(公元749年)春,起义军夺取了渡口,越过了底格里斯河,攻占了伊拉克首府库法,随后席卷全国,彻底摧毁了倭马亚帝国的军队。
起义的风暴残酷无情,横扫一切旧的体系。作为一个强大的国家,倭马亚王朝繁华落尽,终于解体。
当年10月,阿拉伯半岛的热风过去,秋雨霏霏,半岛椰枣飘香,一年的好日子到了。在战争建立起巨大威望的穆斯林总督,亲自率领呼罗珊12名酋长到库法,公开拥戴老大阿拔斯为新帝国的哈里发。
终于熬到了出头的一天,阿拔斯立刻露出了真面目。在库法大清真寺演讲时,面对着芸芸众生,狂妄的宣称自己是“赛哈法”,意思是“屠夫”或“放血者”。
作为一个领袖,并不是一个完全意义的自由人,话是不能乱说的,尤其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乱说。阿拔斯的话被史家记录在案,这成了他的终生标志,让人民记忆至今。
阿拔斯没有食言,在获得政权以后,残酷的屠杀倭马亚王朝的直系亲属,几乎将倭马亚王朝皇族斩尽杀绝。只有马尔万二世的幼子扮演了赵氏孤儿的角色,历尽千难万苦,逃到了西班牙,在利牛斯半岛建立了“后倭马亚王朝”。
正是因为阿拉伯人长期的统治了利牛斯半岛,阿拉伯人和当地人通婚,现代的西班牙人因此具有和欧洲人不一样的身体特征和行为特性。
家族统治崩盘,倭马亚王朝垂死挣扎,马尔万二世率领残部进行了抵抗。
马尔万二世因为意志坚定,坚持奋斗,绝不屈服,到处做演讲,鼓动人民为倭马亚家族战斗,因此,他的敌人送给了他“叫驴”的光荣称号。
马尔万二世不仅是一个宣传家,更是一个实践者,在国家危难之际,他亲赴沙场,指挥战斗,甚至冲锋陷阵,身先士卒。事实证明,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君主,更是一位了不起的将军,然而他获得政权的时候太晚了,其处境应该和崇祯皇帝差不多。后人感叹,如果他生在鼎盛时期,会成为阿拉伯历史一个伟大的君主。
然而,生活不需要假设,历史总是残酷的让人无语。在那个时刻,真主抛弃了倭马亚王朝,马尔万二世日薄西山,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时刻。
首都丢失以后,马尔万二世率领帝国最后的12000人的军队,从大本营哈兰出发,进军到底格里斯河的支流大萨卜河左岸,和阿拔斯军队展开决战。
阿拔斯的军队云集,将马尔万二世的军队曾层围困。
马尔万二世抱着必死信心,率领孤军应战阿拔斯的大军,经过9天会战,马尔万二世的军队战败,一代明君落荒而逃。
不过,马尔万二世没跑多远,不久在埃及的一个清真寺被抓,然后被残酷的处死。他的死是一个标志性的事件,意味着倭马亚王朝彻底灭亡。
一朝天子一朝臣,时代变了,风俗也在变,满大街的白衣服消失了,举目望去,到处都是一片黑衣胜炭。
阿拉伯人窝里斗结束了,广袤的土地实现了和平,大批呼罗珊军队回到了故地。
必须承认的是,阿拉伯人具有天生的侵略性,特别是他有这个能力的时候,西域的军事形势顿感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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