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他低下头,看到自己仿佛浓浓浆糊一般的躯体,张大嘴巴惊恐的大叫,然而嘴巴发出的不是声音。而是一阵浑浊扭动的,闪着光华的绿色烟雾。
这样的情景,显然让图南加的恐惧,他惊恐的扭动着身体,随着图南身体的扭动,渐渐的疼痛出现了,并越来越猛烈。
恐惧、痛苦、懊恼积累到了顶点,一切的负面情绪,终于点燃了图南的灵魂与躯体。
图南化为了,闪烁着绿色光华烟雾的饵食,不一会作为饵食的图南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愈加庞大的绿色光华,径直飘向弓勒姆,渗进弓勒姆的身体。
弓勒姆吓得快要发疯了,他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刺客,怎么会变成一堆浓稠浆糊,那堆浓稠的浆糊,还恶心的拼命扭动了好一会,然后一会浓稠浆糊消失了,化成了绿色光华,竟然钻进了自己的身体。
图南所化的绿色光华,终涌入了弓勒姆心脏正中的那枚神秘符文中,随着绿色光华涌进神秘符文中,心脏中的绿色线虫,又开始有序的向符文中蠕动而去,不过现这样的过程,弓勒姆却不仅不觉的心悸,反而觉得精力大振。
可怜的图南虽然有着优良的战斗素养,但他连低阶战斗职业者都不是,以他为饵食的绿色光华,显然效用不大,不一会就越来越暗淡,只使得那么两三条四四首尾相连的绿色线虫,填充到符文的纹路中。
然后弓勒姆心脏正中的神秘符文,再次随着心脏跳动了一下,随着神秘符文的跳动,一阵绿意盎然的光,弓勒姆的全身轻轻荡漾,弓勒姆脚踝的伤痕悄然愈合。
时间过了良久,弓勒姆猛的站立起来,他似乎很想要大声喊叫发泄一下。
但是弓勒姆猛的闭上了嘴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显然弓勒姆很怕自己像图南一般,喊出的也不是声音,而是一阵浑浊扭动的闪着光华的绿色烟雾。
闭上嘴巴的弓勒姆惊恐的,开始用双手身体上试探的乱摸着,粗肥的脖子还,大肚腩还,肥硕的屁股和大粗腿也安然无恙,一切都好。
弓勒姆这时才长长出了一口大气,心想:“难道刚才的一幕都是幻觉吗?可是我只喝了几杯麦酒而已,怎么可能会出现幻觉,何况那么真实的景象会是幻觉吗!”
弓勒姆知道自己这么胡思乱想,是不会得到答案的,于是慢慢向着刺杀者,刚刚站立之处走去。
走了大约十步,借着昏暗的月光,弓勒姆清晰的看到,刚刚刺杀者站立之处的地上,赫然散落着,两件紧身皮装和两柄雕刻着黑暗蛇形的匕首。
弓勒姆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不由自主的缓步后退,后退了十几步,弓勒姆猛地反转身体,疯狂的向狭暗小巷的出口狂奔而去。
一路狂奔不止,弓勒姆直跑到来到自己租住的破旧公寓大楼前厅,才停下脚步。
从狭暗小巷到弓勒姆租住的破旧公寓大楼前厅,是一段虽然不长,却也不算太短的路程。
如果往常弓勒姆狂奔这么一段路程,一定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不止,但是今天弓勒姆连喘个粗气都没有,不过现的弓勒姆,显然已经没有闲情逸致注意这些。
弓勒姆租住的破旧公寓大楼的租住客们,大都是学生,而弓勒姆冲进公寓大楼前厅的时刻,正是学生们结束晚间休娱,倦鸟归巢之时,所以公寓大楼前厅明黄色的灯光下,颇有几个学生模样的房客正来回走动着。
弓勒姆站立公寓大楼前厅明黄色的灯光下,看着学生模样的房客们来回走动,心神渐渐安定下来,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又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这时公寓大楼前厅的门房斯库瑞对弓勒姆打招呼说:“嘿,您好弓勒姆爵爷,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您神色有些慌张?”
弓勒姆显然认为即使把发生的这一切告诉斯库瑞也只是白费口水,对事情毫无帮助,就回答说:“没什么,多谢您的关心斯库瑞先生,我只是走路走的快了些,”说着弓勒姆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说:“已经二十二点又四十九分了,看来我要回房间休息了。”然后弓勒姆向斯库瑞点头致意说:“那么晚安,斯库瑞先生。”
门房斯库瑞听到弓勒姆这么回答当然不会多说什么,也鞠躬回礼说:“祝好梦,爵爷。”
一些刚刚入住的房客,看到两人这样的做派,尤其是平时懒散、邋遢的门房斯库瑞彬彬有礼的模样,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弓勒姆没有注意这些,施施然的走进了自己一楼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