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又与驸马爷吵架了?”
“他就是个榆木脑袋,一点情趣都不懂,还认为我在府中不应该摆出公主架子。”华伦公主一提起驸马爷,立马恼火了起来。
“我贵为公主,怎可为公婆端茶送水?”华伦抱怨道。
“华伦,侍奉公婆本就是新妇应当做的。既然驸马对你有这些要求,你也应该尽量配合,以免影响你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皇后好心提醒道。
“母后,我是公主,怎能与寻常百姓相提并论?”华伦生气地说道,“若是父皇知晓我在自己的公主府还要被公婆当下人来使唤,岂不是会雷霆大怒?”
“你是公主,可你也是你公公婆婆的儿媳妇,该给的尊重和礼遇,都应该给他们,以免将来落得一个恶妇的名声,寒了驸马爷的心。”皇后继续提醒道,“夫妻相处之道颇有学问,你若不细心揣摩,今后恐怕会争端不断。”
“母后,您这一生就是太隐忍大度了。当初若手段再强硬一些,怎会让那淑妃先诞下龙子,荣升贵妃之位?”华伦公主感叹道,“您未免也太优柔寡断,该狠厉的时候千万不能心软,以免后患无穷。”
“母后无需担忧女儿的事情,还是想想如何让二皇兄早日成为太子。”华伦公主继续说道,“我觉着您也该给二皇兄找一位贤妻了,母后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皇后立马想起那个十分有灵气的女子,问道:“你觉得邵诗音那小姑娘如何?”
华伦公主疑惑地看向母后,“母后说的可是那邵府的五姑娘?”
“不错。”皇后点了点头,“若佑儿娶了邵府五姑娘,那大皇子的如意算盘可就落空了。”
华伦公主思索后,提议道:“母后,您的想法是很好。但女儿听闻符韩君对那五姑娘甚为不同,皇兄与符韩君自小关系不错,定然是不会同意这桩婚事。女儿以为,母后不妨促成符韩君与邵府五姑娘的婚事,卖大将军府一个人情。”
“华伦,符韩君若是成了邵府的女婿,将来岂不是成为大皇子的一大助力?”皇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女儿认为不会。大将军府向来效忠圣上一人,绝不会倾向于任何权力阵营。”华伦公主解释道,“二皇兄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与大将军府撕破脸。”
“容母后再好好想想。”皇后心中还是有些顾虑,有些决定至关重要,甚至会影响全盘大局。
“母后,我们这会儿也该去毓鎏宫露个脸了。”华伦公主微笑着提醒道。母女二人说完话,便朝着毓鎏宫的方位走了过去。
一般而言,皇子成婚后多半是会被圣上封王搬出皇宫。但皇帝总觉得宫里空荡荡的,在太子未立之前,就没有让已婚的皇子们离开皇宫。
此时,皇帝与众爱卿都在御花园里饮酒庆贺,而大皇子走完婚礼复杂的礼节和流程后,便赶往御花园敬宾客。
邵诗书头上盖着红色喜帕,独自一人坐在毓鎏宫寝殿的红鸾帐下。
这是她的选择,即便父母苦口婆心劝阻过,也未能打消她入宫的念头。
谁说女子就不如男?她定要成为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子,站在权力的最高峰,开创大鄢的宏图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