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琯就想便宜一些,他手里是有田庄、店铺,可她没爵位,但满朝文武、皇城上下都唤他一声“十一王爷”。
他不过说了一句,老寿王却喋喋不休地训斥了一大堆。
老寿王又道:“宇文琯,你到底是入还是不入,你若不入族谱,我便喊下一位了。”
闻雅云眼巴巴地瞧着十一王爷,真想她自个拿了钱,入了族谱才真正算是皇家妇。要不是为了她的儿子,她还真想不入算了,可她得让儿子站住庶长子的位份。
她早前不知这回事,竟被他说降位份就降了,要是入了族谱,他再想降就没那么容易了,要将她拿下来,那可是与族人商议的,更重要的是如果要换人名,那可得再是双倍的价码。
宇文琯望着闻雅云,咬了咬牙,“入!”这才磨磨叽叽地从怀里掏了十万两银票递给老寿王。
老寿王一抬手递给管账房的副族长,经他清点,二人交换了眼神,证实数目正确后,老寿王提高嗓门,“宇文琯之侧妻闻氏雅云。”
入族谱收钱的价码是高祖皇帝时订下的,而订这规矩的便是北齐朝的第三位皇帝——齐文祖。早前不是这个价,随着皇室后世子孙越来越多,入族谱时就得捐献银子,也共同供养皇室后人。
现如今的价格是:亲王正妻五万两、侧妻十万两。郡王妻妾正妻三万两,侧妻六万两。候爵正妻二万两,侧妻四万两。无爵位在身、但有丰盈家业或在朝任职的,正妻入祠一万两,平妻二万两,侍妾入祠得四万两。无爵位、无家业,生计难求的正妻入祠十两至一千两不等,根据各家情形另定。
生育子孙,若入族谱不用另捐献银子。
宇文琯递了一张纸条给老寿王,老寿王眯着眼诵道:“侧妻闻氏雅云于开元二十一腊月二十三育庶长子宇文轶。”
老寿王念完之后。低声骂道:“你这臭小子十万两银子入族谱两人,你还在那儿叫嚷什么。念着是你的第一个儿子,虽未满三岁,也一并入祠堂、族谱,你可别和我再说。”
闻雅云敬香叩拜,整个过程做得如行云流水一般。
宇文琯打了个躬,退出人群,远远儿地站着。
老寿王捻着白胡须,等着后面的人上去。
他身后的年轻男子高声问道:“皇家宗族族长问,还有没有要入族谱的侧妻。若是没有进行下一项。勾销罪妇、过妇……”
素妍原以为没有。没想还真有几个先前。
闻雅云拜完站在外祠一侧,见素妍对她含笑,迈着好看的莲花碎步走近,唤了声“左肩王妃”。
素妍道:“都快酸死了。我们俩什么交情,亏得叫得出来。雅云,你现下倒算修成正果了,恭喜恭喜。”
闻雅云扯了一下素妍,二人出了外祠,在祠堂外的偏厅里坐下,自有宗族里的丫头奉了茶点。
闻雅云冷声道:“素妍,谢谢你帮着我们姐妹。”
素妍装作听不懂,“我帮过你们吗?”
闻雅云却从石小文那儿听说了。是石氏私下说的,她认下闻氏姐妹,一个义女,一个养女,全是因为素妍从中周圜说项的缘故。
丫头奉了茶。就去瞧热闹,通常每年正月初二都有几个被勾销出族谱的妇人名字,而且各家各有故事,甚至有时候那妇人就闹了过来,很是热闹,也成为每年正月初二最有趣的时候。
闻雅云见四下无人,“不瞒你说,他哪有这么好心。是听说义母在太后面前帮他说了好话,还有左肩王皇叔也是帮了忙,义母说瞧太后和皇上的意思,只怕正月里头就要赐封号、王爵。贤母妃倒也疼着我,也让他将我们母子入了族谱。”
素妍轻柔地捧住闻雅云的手,“终究是好事,于你、于孩子都有益的。”
闻雅云道:“我想的只是孩子,他想的是他的爵位、封号。说起来,你才是我们姐妹的恩人,以前我那样待你,你还能这样用心帮衬我们,就是前些日子,你一早听说卫州地价升值,也是最早告诉我的。我义母让我好好谢谢你!”
十一王爷宇文琯是为了让闻雅云去镇江候夫妇面前说好话,想早些得拥封号、爵位,这才决定让她们母子入族谱的,一早虽是先帝赐婚,可到底还是降了闻雅云的位份,若再复位,怕闻雅云心有疑虑,想了这样一个法子,也求得到闻雅云的支持。
闻雅云知晓了素妍帮她们姐妹的事,感恩于心,毕竟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在素妍的面前,她也不想有所隐瞒。
“义母是真心待我好,年节前,请了十一王爷去镇江候府,直接就说,是她义女也好,还是养女也罢,最差都得是个侧妃。”就算她的亲生母亲,能做到的也就这些。
闻雅云现在是真心待镇江候府的两位哥哥,也是拿石太太当亲生母亲一般的好,得了好东西,也忘不了送一份过去。
她又道:“他这才拿定了主意,让我们母子入皇祠族谱。听说每年一过正月,皇祠族长就要将新的变更呈报礼部、内务府报备。皇上看过之后,会按照上面所写,重新下旨进行赐封。一旦族谱和皇旨都有了,再改就难了。你去瞧今儿的就知道,要从族谱除名,需花入谱的双倍捐献银子不说,就是礼部和内务部那边都会有难度……”
闻雅云小饮了两口茶,低声道:“还有一个原因,让他决定让我们母子入族谱。傅宜慧那毒妇出事了!”
ps:
浣浣左看看,右看看,可爱的粉红票票在哪里呀?亲,你手里还有票票吗?请投过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