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此刻浑身开始哆嗦起来,有相熟的臣子围着他瞧。
像,长得确实很像,他不是七王爷
是七王爷,只是胆子比以前小了。
一时间,群臣像看热闹般地审视着替身,说什么话都有。
更有性子火爆的,指着替身破口大骂:七王爷,下官又没得罪你,你为甚要派人往下官府里藏嫁祸害人的证据你这是害我全家丧命呀你且与我说个明白,在下哪里得罪了你
朝堂上,议论纷纷,叽叽喳喳,好似沸腾的水,又似林中的百鸟喧哗,好不热闹。
大总管高喝一声肃静,立时哑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新皇道:江大丞相,你且说说,此人可是宇文琮
江舜诚瞥了一眼,他一直在旁边观察着,长得确实很像,臣已两年没见七王爷,实难辩认。不过,从其举止上瞧,不像七王爷。
若不是,他就得死
替身大叫起来,掩下心头的畏惧,跳身指着江舜诚,姓江的大丞相,除了那位还会有谁,大骂:江舜诚本王就是宇文琮,你认不出本王,本王可认得你这个老匹夫。
骂他老匹夫
江舜诚抱拳道:禀皇上,七王爷就爱骂微臣是老匹夫,如今瞧着是真的。
朝堂上,有人说不像的,也有人说是宇文琮的,众说纷纭。
真的得推出午门斩首,假的就得打入诏狱,勾结大辽王子,通敌判国,罪不可恕。
顾力行知晓新皇的用意,道:启禀皇上,早前微臣与七王爷有过接触,是真的。
白大人跟着附和道,禀皇上,臣也以为是真的。
有三个人说是真的了,陆续有官员附议,也认为是真的。
雷嘏升为左相不久,他对皇城中事不大了解,尤其是皇族中人接触过也不多,只不作声,静默地看着闹哄哄的朝堂。
新皇眼睛微眯,大喝一声来人,宇文琮通敌判国,勾结大辽图鲁王子陷害朝臣,罪不容恕,打入天牢
替身浑身一颤,重新趴在地上,高声道:皇上皇上啊话没说完,已有大殿侍卫涌了过来,制住替身,将他带着大殿。
着顾爱卿白爱卿审理此案。傅右相原户部吏部尚书放出天牢,着刑部会同户部清退三位大臣部分家产。
江舜诚抱拳道:启禀皇上崔丛善的案子
可人,已经杀头了。
满门抄斩的旨意是新皇下的,难道是承认他杀错了人,就算错了,那也证据确凿。
新皇问:江爱卿以为如何
江舜诚想了一阵,道:大长公主并无大罪,请皇上念在她是皇家血脉,又是先帝长女的份上,宽恕大长公主母女。从轻发落
他原就不喜欢大长公主,也不喜欢崔珊,没有缘故,只因她们是贵太嫔之后。
崔家已经没了
崔丛善祖孙三代都死了,就连几月大的男婴也都死了,真真是死了个干干净净的,留下来的都是妇人女子。
新皇想了片刻,判逆之罪不可不罚,先帝大公主赐封号云河,赐还公主府,其女珊瑚骄纵任性,降为珊瑚县主,另赐白银二万两,退朝
吾皇圣明
云河,原是大长公主沐食邑的县名,位于德州最富庶的云河县,而今县名亦成了大长公主的封号。
素妍一早得了消息早早派人去庄子上接了翠嬷嬷等下人回城。
崔家名下的家业,早已经被官府拍卖,就连丫头奴婢已经多得不在了,只得早前先帝送给大长公主的侍卫还在,而今又有了一半侍卫重回明河大长公主府任职。
翠嬷嬷带了丫头进下明河大长公主府,但见通往崔府的围墙栏杆门处,早有朝廷派来的工匠拆了栏杆门,将缺口处用石头砖块给砌了。
银簪等人手忙脚乱地将大长公主府的几处院落都收拾了清扫出来,被子床单都寻了干净的换上,又指使粗使丫头,该擦的擦,该扫的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