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孙嬷嬷娇笑一声,青嬷嬷当真公平得很,说坏话的轻罚,被诬蔑的倒罚得重。
紫鹊唤了声干娘,奔出屋子,抱住孙嬷嬷大哭,直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得替我做主,白燕背后伤人,反倒有理了,呜呜
孙嬷嬷这个时候出来替紫鹊出头,青嬷嬷顿时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这在以往,就算丫头们之间有些矛盾,也不敢大打大吵。
孙嬷嬷抱着紫鹊,低声安慰了两句,青嬷嬷,这就是你不对了。她们都是丫头,既然做错了事。就该一起受罚。怎能厚此薄彼。若是轻罚。让她们俩一起顶盆跪花厅。若重罚,一起去赏罚室领罪。
素妍听着越来越吵,再不能绘画,出了小书房门,问:到偏厅细说
她抬步进了偏厅,白茱斟了热茶,素妍问青嬷嬷道:青嬷嬷来说
青嬷嬷细细地把事给说了一遍,末了。又问紫鹊白燕:可是这么一回事
白燕点头。
紫鹊又把自己的理儿说了,没有这样的事,原是田嫂子打趣奴婢的话。
素妍扫过丫头,又厉容看着青孙二嬷嬷,既是打趣话,你自把小安子说的当成玩笑便是。你这番闹腾,不知道的还以为确有其事,又或是以为琴瑟堂的丫头个个都不懂规矩,乱了分寸。紫鹊以前虽然嘴不饶人,可从来没有出手打人。目光停留在白燕脸上,白燕低着头。只是低声抽泣。
紫鹊的强势固执,的确很少有人受得了。
白燕这楚楚怜人的模样,她故意说那话给自己听,也并非没有用意。
素妍搁下茶盏,今儿这么一闹,你们俩都不能再留琴瑟堂。紫鹊的年纪不小,到了许人的时候。她转而看着孙嬷嬷,紫鹊是你干女儿,你是她干娘,她的婚事你做得主。
孙嬷嬷笑着连应了两声是。
白燕已重重跪下,满脸是泪,王妃,奴婢不要离开王妃。王妃是奴婢的主心骨,自离开江家,奴婢就发誓这辈子都留在王妃身边服侍
好了。素妍吐出两字,打断白燕的话,在她看来只是小事一桩,可两个丫头就能闹得沸沸腾腾,我娘家老太太就曾说过,家和万事兴,琴瑟堂也是一样,主仆和睦,才能过得安心从容。我屋里最容不得招惹是非之人。白燕紫鹊都回屋好好想想,明儿一早再来回我。既然要将你们打发许人,若是有相中的男子,不妨寻了青嬷嬷孙嬷嬷说。她放下茶盏,虽神色平和,可说出的话自有份量,不许再闹,否则绝不轻饶
偏厅里,青嬷嬷瞪着孙嬷嬷,她总觉得这事与孙嬷嬷有些关联,但这只是她的猜测。
紫鹊一脸委屈地抱着孙嬷嬷哭。
白燕还跪在地上,眼泪叭嗒地滴落着。
白芷一脸迷茫,她出去一趟回来,白燕和紫鹊就能大打出手,真和市井泼妇一般,她不由得摇了摇头。
白茱依旧不说话,目光流转在两位嬷嬷身上。
嬷嬷丫头们各有心事地散去。
夜,秋高月明,一轮明月穿透云纱,撒下醉人的霜华。
琴瑟堂内室,一室旖\旎风光,轻纱起浪,薄衾翻腾。
宇文琰大汗淋漓,压在素妍的身上,喘着粗气,却满目柔情地看着素妍,低声道:听说紫鹊与白燕今儿打起来了
素妍伸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在他背后画着圈儿,只挠得他身心摇荡。答道:紫鹊虽然嘴不饶人,却从未出手打过人。这次定是受人挑唆稍顿片刻,拉了薄衾替他盖上,语调依旧轻缓,白燕不是个多话的人,她突然说紫鹊看上年轻管事的事,也不是没有用意。
在她看来,紫鹊白燕都不是好相与的,又各有私心。
宇文琰细瞧着素妍,要是不省心,赶出去配人。
素妍虽然把她们叫到偏厅问了几句,心里跟明镜镜似的。到底是服侍过我们的,就算配人,也寻个好的。
宇文琰若有所思,歪身躺在一侧,大手落在她的胸前,不停的揉捏着,莫不过孙嬷嬷从中捣鬼紫鹊不是她认的干女儿么
这么久了,都没发生过琴瑟堂内院丫头打架的事,今儿还闹得这么大,传扬出去成什么了,何况二人皆是素妍的陪嫁丫头。
不止是紫鹊,还有白茱呢。
一山不容二虎,琴瑟堂里不能有两个管事,你打发一个去旁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