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田楷这才冷静下来,说道:“我是说,他怎么能同意用针灸疗法呢?”
甄斐这才明白过来胡田楷的意思,说道:“我说的用针灸疗法,你也是同意了的,难道,你不相信针灸也能治病?”
“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胡田楷匆匆忙忙地说道:“你们吃吧,我走了。”
张琳琳看着胡田楷的背影,低声问道:“他啥意思啊?”
耸耸肩膀,甄斐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说道:“就是不相信我的医疗技术呗,还能有啥意思?”
“难怪胡医生怀疑,我也不信你。”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我自己相信自己。”甄斐坐下来之后,捏了捏拳头。
张琳琳赞赏地说道:“对,我就是佩服你这一点,当整个世界已经把我遗弃的时候,雪花不再洁白,当我的茉莉花已经凋零地时候,相信自己才能改变这一切。”
“你这是跟谁学的?茉莉花凋零之后,也能改变吗?”甄斐反过来也不相信张琳琳的话。
“我的名言呀。”张琳琳咯咯笑道:“每一次伤心失望地时候,就这样给自己鼓劲打气,然后,心情就变得好了起来。”
甄斐接着说道:“有一个诗人叫食指,他写的诗歌《相信未来》里面是这样说的: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我依然固执地用凝霜的枯藤,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
甄斐接着说道“你瞧瞧你,把人家的诗歌纂改的面目全非,花瓣凋零也能改变,这就是不学无术的结果。”
张琳琳笑道:“你倒是能背出食指的诗歌,是不是特佩服《相信未来》这首诗?”
“你说的真对,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无论从立意还是意境上都堪称是第一流的。”
“你真是老朽不堪了,现在还有人喜欢诗歌吗?”张琳琳瞪着大眼睛,感觉甄斐很古怪的样子。
“喜欢什么,那是个人爱好,不是没人喜欢诗歌,而是数量变少了,诗歌是民族语言凝炼的精华,有很多的诗歌无法翻译成另外一种语言,就是勉强翻译成别的文字,其中的美感和深意也荡然无存,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一个民族的语言特点决定了诗歌的节奏和品位,现在很多人叫嚣着爱国,但是他们连最起码的民族自豪感都找不到,这样的人只是伪爱国,并不是真的爱。”
“快吃饭吧,你就是一个愤青,大道理还挺多的。”张琳琳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我喜欢你侃侃而谈的样子,像是一个有信仰的人。”
下午又给马大富做了一次针灸,甄斐对马大富说道:“马叔,除了针灸之外,你想过用中药治疗吗?”
“中药?甄医生,你别糊弄我了,中药不管用啊,治疗癌症还得依靠西药,西医才是对症的疗法。”
“那你还让我给你针灸啊?”甄斐换了口气说道:“我想用针灸加上中药,把你的癌细胞压下去。”
“甄医生,你帮我止痛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还是不要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省省吧。”马大富不相信什么中药能治疗癌症的说法,主要是拿药又得花钱,他的手里真的没钱了。
甄斐的心里打的又是另外一番主意,他一直在思考马大富的癌症,在今天之前,他也不知道针灸是不是有效果。看到马大富这么殷勤地请他针灸,甄斐对于《阴阳针》又有了新的认知。
总是用针灸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让马大富继续用西药治疗,也不太现实,关键是,马大富没钱,甄斐也没钱帮助他。让甄斐眼睁睁看着马大富等死,从一个做医生的良知出发,他的心里不允许这样干。
寻找另外的治疗方案已经迫在眉睫。
见到甄斐不再说话,马大富怕得罪了甄斐,如果甄斐甩手不干了,受罪的还是他,于是说道:“甄医生,我就是一个大老粗,不太会说话,有得罪的地方,请你多多担待一些。”
“没事,给人治病本来就是医生和患者之间的事情,你的说法很对,但是有局限性,其实中药也有效果的,我回去之后翻翻医书,找找看是不是有针对性的治疗办法。”
“甄医生,你这是临时抱佛脚啊,我可不看好你的中药治疗。”想到又要做一只成为甄斐实验对象的小白鼠,马大富的心里很别扭,如果不是因为甄斐的针灸的确有非常好的止痛效果,他早就拒绝甄斐的针灸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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