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斐吃了一惊,咳血半年还不送进医院,不是因为贫困就是被医院判了死刑的病人。他对这一类病人最心存怜悯,当下说道:“好,我去看看吧。”
小伙子还是脸色平静地说道:“那就谢谢了。”
举起一把雨伞,甄斐拿着药箱,跟在小伙子的身后,闯进了雨幕里。走了很久,还是没到地方,甄斐很是疑惑,喊道:“小伙子,怎么还没到吗?”
“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小伙子指了指前面。
已经走了那么远,没有理由现在退回去的,甄斐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不一会儿,小伙子来到了河边,指了指一艘靠在岸边的船,说道:“医生,就在那条船上,你直接上去吧,我就不跟着上去了。”
“你不是病人的家属吗?”甄斐很是诧异。
“我只是他们的邻居,对不起啊。”小伙子拱拱手,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甄斐回头看了看那艘船,点的照明设备竟然不是灯泡,而是灯笼,数十个灯笼挂在船上,倒是不很黑暗,他心无所惧,尽管这一切显得比较诡秘,还是从一块木板登上了船。
船上静悄悄的,四周只有雨丝发出静谧的声音,一切城市的喧嚣都距离很远很远,甄斐感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古代的某个地方,心里有了很多的感慨。
推开船舱的门,吱吱呀呀响过之后,原本黑暗的船舱忽然灯火通明。由于光亮来得太突然,甄斐吓了一跳,急忙说道:“我是医生,病人在哪儿呢?”顺手举了举药箱子,上面有一个醒目的十字符号,表示他的身份。
“你进来吧。”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在里面呼唤道。
甄斐的心不由得呯呯乱跳起来,他这才看清楚,发光的依然是蜡烛,而不是电灯,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即使是没有交流电的船上,也能用蓄电池通电了。
这条船上的人不点灯,却用蜡烛照明,也不嫌麻烦,看这条船,也是一个造型精致的船只,并不是那种破渔船,不像是穷人住的地方。
这一切都不合乎常理,但是甄斐无暇细想,他走到发出声音的幔帐外面,低声说道:“你就是病人吗?”
“嗯。”听着声音,像是一个女人。甄斐心里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掀开幔帐好吗?”
“你放心吧,我也不会吃人的,听说,你是三阳五阴的弟子?”
“三阳五阴?”甄斐很是茫然,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你说的是阴阳师吗?”
“阴阳师?”幔帐中的病人忽然桀桀怪笑说道:“对,他就是一个阴阳师,你可得到了阴阳针的秘传?”最后一句,声色俱厉,像是大喊大叫一般。
心脏跳了跳,甄斐后退了一步,说道:“你究竟是谁?”
幔帐慢慢掀开,甄斐惊讶的是,并没有发现是什么人动的手,幔帐好像是自己打开的一样,在幔帐上面躺着一个面如桃花,云鬓纷乱,年方二八的美丽女子。
只是这个女子的眼神分明满含悲泣,眼角通红,刚刚大哭一场一样,她的身上盖着一条粉色的莲花图案锦被,头上插着一枚绿莹莹的簪子。
看到了病人的真面目,甄斐放下心来,心里也变得平静,虽然这一切显得诡秘无常,心里想来,一个女孩子还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于是说道:“请问,你可认识我的师父?”
“哈哈哈……”那个女子像是癫狂一般大声笑着,说道:“我可认识他?三阳五阴,你说我可认识他吗?哈哈……”
突如其来的笑声让甄斐很是不安,厉声说道:“你究竟是谁?不要装神弄鬼的了,我还有事,告辞了。”
“休走。”幔帐里面忽然飞来一束彩带,紧紧绑住了甄斐的脚脖子,幔帐中的女子厉声说道:“我是你的师姐,也是你师父亲生的女儿,是他唯一的骨肉亲人。”
“师姐?”甄斐有点懵,没听阴阳师说起还有亲人啊,再说了,阴阳师都五百多岁了,有这么大的女儿吗?他的身体情况能生出孩子吗?
“你过来,给我看看,三阳五阴的弟子究竟是什么人。”女子阴恻恻地说道。
这一切虽然不可思议,甄斐却并不惧怕,走到幔帐之前,看着床上的女子,说道:“你说是我的师姐,可有凭据?”
“哼,你想要凭据还不简单?把我的dna和你师父的dna做一个鉴定不就明白了吗?”
女子的话也很有道理,但是甄斐的疑惑依旧没有解开,问题是,阴阳师是死了,但是没有尸体留下来,有时候甄斐也很怀疑阴阳师没有死,但是阴阳师却明明白白对甄斐说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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