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硝对于心绞痛没有一点作用,却也没有影响,这一味主药是一个“泻药”,纵然是甄斐没有任何心眼,也对忽然出现的何静瑶起了疑心,这一味芒硝是一个治病的良药,也是一个潜伏的炸弹。
甄斐恭恭敬敬地说道:“师姐,请照方服药,保证会药到病除,以后要解除烦忧,不要操劳过度,你的病自然会痊愈的。”
“谢谢师弟了。”何静瑶娇滴滴地说道。
“咱们是一家人,不要客气了。”甄斐落落大方地说道。
何静瑶眉头一皱,眼睛看着外面,幽幽说道:“记忆如伞,撑起我儿时的念想。我们家是世代沪市人,喜欢沪市的人家,沪市的里弄,沪市的石库门,这才是老沪市的文化。老沪市阿妈,吴侬软语,喜欢端着小板凳,坐在家门口,边拣小菜边和邻里噶三湖,再厉害的响声也是糯糯的,老阿爸说的通常是带有译音的沪市话,我爸爸说的都是带译音的沪市话。沪市的小桥、流水、人家,无尽的思念。”
静静地听着何静瑶的呢喃软语,甄斐却回忆不起阴阳师说话的详情,好像阴阳师说话不是南方的口音,却不属于完全的北方口音,他有些迷惑了,难道眼前这位女孩子,真的是阴阳师的女儿吗?
事出异常必有妖,甄斐坚持认为何静瑶一定不是简简单单看病那么简单,这样一想,刚刚被何静瑶感动激起的情绪变得云消烟散。
收拾起药箱,甄斐告辞何静瑶走了出来,跳到了岸上,举着雨伞走了几步。回头看那艘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消失不见了,四周黑漆漆的都是摇曳的树影,沙沙的风雨之声。
甄斐被眼前诡秘的一幕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紧了紧肩膀上的药箱,赶紧离开了这里。
走了很久才找到公路,甄斐的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了,五月的沪市温度在十几度上下,比较阴冷,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打了几个喷嚏,司机看了看四周,疑惑地问道:“先生,这里是公园,附近没有人家啊。”
“别提了,我遇见鬼了,赶紧开车吧,去平民医院附近的欣欣家园。”
“哦。”出租车司机赶紧加速离开了这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
下了车之后,甄斐付过车费赶紧上楼,潘阿姨已经休息了。甄斐冲进浴池,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洗干净了,然后冲了个热水澡,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到厨房里热了点冷饭冷菜,吃了顿宵夜,然后找到另外一套衣服,他只有两套衣服,而且都是休闲装,折叠出来褶子也能立刻换上。换下来旧衣服之后需要马上洗干净了,才能不耽误下一次换衣服。
虽然生活窘迫了很多,甄斐却不以为苦,这一切都是他用劳动换来的,一毫一粒都来自血汗。
第二天上班之后,甄斐来到院长曲金林办公室签订了五年的劳务合同,他看到上面规定的年薪是八千元,奖金另外算,治好一个病人奖励一百元。
甄斐的心里比较高兴,这样高的月薪,跟科主任一样多,可见平民医院对他非常重视。
回到肿瘤科之后,梅子一改冰冷冷的态度,对甄斐笑脸相迎说道:“甄医生,以后你就是咱们科室里面的主治医生了,要多努力才行啊。”
“那是一定要在梅子主任的领导下努力工作的。”甄斐非常谦虚地表态。
梅子忽然说道:“到现在为止,我也不明白,你是怎么治好癌症的。”
“不是治好癌症,而是暂时压制下去而已,距离治好还远着呢。”甄斐挠挠头。
“对,就是暂时压制下去了,那也是一个不小的技术水平啊。我想问的是,你是怎么做到的。”梅子紧追不舍地问道。
叹了口气,甄斐为难地说道:“这个,我也说不好。”
“你是故意藏私吧?怎么?还准备把治疗方案当成瑰宝珍藏起来啊?”梅子生气了,鄙视地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藏私,真的不是,反正是个别对待,针对性治疗,你也看到了,惠子病的时候,我天天在她的病房里寻找解决的方案。”
“这倒是真的,我还以为你故弄玄虚呢。”
甄斐很真诚地说道:“梅子主任,你可能对我有一些偏见,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很愿意把技术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但是有点难度,那个针灸一般的人掌握不了,而且我的师父不允许我传授别人。”
“我还打算跟你学习学习呢,听你这样一说,那就是没戏啦?”梅子很是失望。
想了想,甄斐低声说道:“那我传给你这一手功夫吧,反正我师父也死了,除非他从坟墓里爬出来。”
“我也不是求着你教我的。”梅子的心里跃跃欲试,表面上还得拿捏一下,这就是女人的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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