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我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了,若凡和我睡在一张大床上,还穿着珊瑚绒睡衣,虽然身下的床又大又松软,但是,这不是我的宿舍!还有我的衣服,也不见了踪影!
我手忙脚乱的把若凡摇醒,她还意犹未尽的揉着眼睛:“干什么,睡的正香呢。”
“若凡,我们昨天没回学校,我们——”
“哦,估计我们喝的太醉了,小舅没送我们回去,反正今天是周六。”
“衣服!我们的衣服没了!”
“不急哈,肯定是小舅送去洗啦,洗完就拿来了。”她拉过被子继续睡,还不许我再吵她。
看到若凡习以为常的样子,我稍稍放了心,他们是亲戚,若凡喝多了当小舅的先找个酒店让她休息也合情合理,恰好我也跟着醉了,让我也一起休息只是顺手的事,嗯,就是这样,房间都是我和若凡共用一个,而不是另外再订一间。
当然,这件事还没完,没过多久鹤起为我们带来了一纸契约和我们的衣服,契约的大致内容就是我们成了合伙人,对酒吧有一定的权利和义务,还要定时过去履行权利和义务,然后每个季度会给我们一定的分红。
我和若凡呆在那里,实在想不起为什么那张破纸上会有我们的签名和手印。
回过神来之后我忧心忡忡的问:“你们这是陷阱吧,哪有帮忙想个名字就成合伙人的,我真的是穷人啊!”
若凡兴冲冲的搂着我使劲摇使劲晃,大喊着“我们也是有产阶级的人啦!”
虽然鹤起一脸认真的承诺这是真的,我是平行线的一字师,没有我就没有平行线,所以如果有一天他的平行线真的开成连锁,或者上市了,我都会是一个大股东。
虽然若凡满眼桃花的盼着平行线上市的那天,可我却从心底里没有当真,明眼人都看得出,若凡一家不是等闲人家,这也许是他们富人一时兴起的游戏。
知道月底鹤起以酒吧的名义给我汇了一笔钱,说是分红,我才真的接受既定的现实,出于愧疚,我去清水沟那边闲逛的时候总会在傍晚过去帮忙。
酒吧的生意很好,每晚都很火爆,除了我和若凡时间灵活,可来可不来,固定的员工有D哥、阿翔和小米姐,鹤起不让我们干跑堂的活,只让我们在后面洗洗杯子或者去酒窖里清点一下存货。大约十点左右就会让D哥赶在宵禁之前把送我们回学校,有时候是我自己,有时候是和若凡一起。
闲下来的时候鹤起总会旁敲侧击的问我一些阿南的事情,我会跟他将一些小时候的趣事,高中时他带我去墓园我也说过,可是有些事情,像阿南的身世,还有他说过的某句话,我永远也不会说给别人听。
“姑娘,你要找的酒吧到啦!”司机好像是完成任务似的轻呼一口气。
“哦”接过发票一看,居然二百多块钱,我翻遍了所有口袋,还是不够,隔着铁栏看到司机的脸色已经开始不太欢气了,我尴尬的朝他笑笑:“师傅,我身上钱不够——不过你别急,我朋友在里面,我去找他借钱。”
司机不乐意放我下去:“你打电话让你朋友来付钱。”
“这个,我的手机丢了……要不,你和我一起进去吧,反正我跑不了的。”
“不行,这里不许停车,我进去了车怎么办?号码记得吧,我手机借给你用。”
我没敢接司机递过来的手机,牙缝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号码我没背过……”
僵持了几分钟,司机最终同意和我一起下去,临下车还十分不悦:“快点啊,我只给你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