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有一个传令兵从杀胡堡里过来,告诉曹文焕,守备大人有请。
曹文焕不知道宁承芳急着召见自己干什么,但是仔细想了一下,也许还是因为昨天平贼的那点事儿。
即然是见上官,那就得注重仪表。所以曹文焕擦亮一身甲衣,挎好长刀,骑着高头战马进了城。
曹文焕刚刚走进守备府的厅堂,就感觉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只见上首椅子上坐着二个人,左边主位上是一身生员打扮、容光焕发的宁守备,右边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面容清瞿削瘦,穿着一套紧身的白色深衣,双眼奕奕放光,满身的英姿飒爽。
曹文焕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看到他和宁承芳一起坐在上首,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卑职拜见守备大人。”曹文焕双手抱拳,行了个虚礼。
宁承芳大大方方的把手一抬,示意曹文焕不必多礼,然后右手向下首的椅子上一指,示意他坐下。
“大人面前,哪有卑职的座位。”
曹文焕还是那么客套,如果现在是宁承芳一个人在场,他肯定是会坐下的,可是既然这里有贵客,而且看样子,这位贵客还大有来头,所以曹文焕就不太敢无礼了。
“好好好!”白衣人一连拍了三下手掌,双手相交,发出啪啪啪的响声,曹文焕暗暗震惊:“这人好大的手劲。”
“曹把总虽然战功赫赫,但是不骄不躁,年纪虽小,却又虚怀若谷,难得难得呀。”白衣中年人啧啧称赞着。
曹文焕听着这话耳熟,似乎几个月前,去大同总兵王朴的军营报道的时候,听王朴说过差不多一模一样的话,可是这人说起这个话来,可比王朴真诚得多了。双手一拱,道:“不敢,请问……”
他拿眼角去瞥宁承芳,希望能从宁承芳那里得到一些提示,这人究竟是干什么的。哪知道宁承芳张了张嘴,刚想要说,那个白衣人却冲着宁承芳一摆袖子。
宁承芳会意,也就微笑着抿起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