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打量祁恭的脸，又垂下眼帘，将手缩回自己的膝盖上，低声说道：“啊，等一下，我去一下卫生间。”
祁恭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很难决定的事，还想逼问，却被叶小波拦住，让顾明走开去了。
顾明从包间出来，叹了一口气。心中怪着自己又无端端想起了路逸。那祁恭和路逸是半点都不相像的，只是偶尔一句话，一个神态，却让她不能自抑地思念起从前的那个人。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进了酒店厕所，顾明赶紧去盥洗台用水洗脸，直怪杏花庄暖气开得太足，烘得人都晕头转向了。谁知道这盥洗台的水也是热的，烘干机的风也是热的。顾明脸涨得通红的，找不到凉一点的东西给自己降温。
旁边忽然传来一个柔弱的女声，轻轻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顾明撑着盥洗台转过身子，只觉得头昏脑胀，洗手间里不知道点的什么香料，只熏得她两眼发黑。但是她依旧对说话的好心人笑了笑，道：“没事，就是有些热。”
好心人眨了眨眼，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找出一张还未拆封的湿纸巾，冲顾明递来，说道：“你用这个擦擦脸吧。”
顾明先是犹豫了一会，见这女人笑得亲切，便也抿嘴笑了笑，接过来，道：“谢谢你呀。”
那人道：“没事，我看你脸好红。我平时在空调里呆久了也这样，用湿纸巾擦一下会好很多。”
忽然，她眼睛张大了来，惊讶地接着说道：“你是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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