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不急不缓行走,却是一意游览洪荒美景,对其指指点点。又谈及洪荒奇事,两人均是面上露奇,不能自己。镇元子见石矶坐骑神异,也是暗暗点头。又见身后火枭更是长得奇怪,也是甚为留意。
三人行至一处,只见山中煞气颇重,四处冤魂四处飘荡,又有冤魂嘶叫连连,又有轻泣者,也有面目狰狞者,千奇百状,不足一论,但大多乃是人族冤魂。
石矶见状,知道乃是人族受难,眉头不由微皱,镇元子见人族众人受难,也是微微皱眉,当年巫妖大阵之时,妖族为提升自身战力,铸造屠巫魔刀,屠尽人族百万,剩余的几万人受了惊吓,齐齐退至首阳山以及五庄观,被太上老君以及这镇元子庇佑,镇元子自是对人族有些感情,见人族众人遭此劫难,心中也是微怒,火灵更是怒不可解,俏脸寒霜。
石矶面上含怒,徒自轻叹一声,手指微微一扬,却是将玄天塔激射而出,玄天塔之上顿时金光大盛,无数冤魂纷纷被吸入塔内,准备日后度化。石矶对镇元子道:“不知此处有何妖孽作祟,贫道身为人族仙师却是不能不管,还请道友海涵。”
镇元子点点头,表示理解,也不多言。
石矶抬目凝视,见不远处有一挫败的小山村,村子当中到处残肢断瓦,破败不堪,更有无数人族尸体四散错落,尸气浓重,好不凄惨。
石矶见状,又自抬手,将玄天塔收起,扬了扬手中的咫尺杖,却是发出南明离火,将四处尸身尽数焚烧,精准无比,只烧尸身,却是不伤四周。石矶又扬了扬手,只见那原本错落不堪的小山村到处炊烟缭绕,四处牛羊成群,石矶一转身体,却是变化做一五旬老翁,径自落入小山村内。镇元子见状,也是微微一笑,周身仙光大盛,摇身一变,也是化作一老翁之状,手上拂尘更是化作一木拐,也是落入村子之内。火灵见两位长辈如此,心中明了,红光大盛,化作一十六七岁的女童,落在石矶声旁。石矶犹自不满意,只手一挥,却是将周围物件变换做石矶个村民,这才与镇元子坐于石凳之上,颖慧品茶。火灵先是将八臂以及火枭安置一旁,命它俩变换为平常小兽,这才立于石矶身后,侍奉一旁,神情恭维。
不过数日,只见小山村内妖风阵起,卷起无边落叶,一时间飞沙走石,好不吓人,那妖云之上又显出五色光华,映照半边天空,三人故意面露惊色,变化之人也是跌跌撞撞,四处乱跑。
石矶心中暗叹,看来这只妖孽也是不简单,怕是自己这大弟子遇上也讨不得好,见妖云之上又显五色光华,猛然想起一人,先是一惊,暗自嘀咕道:“难道是他?”
故有相传,混沌分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盘古开天劈地,身化万物,天地交合,万物有灵,其中多为飞禽走兽。凤凰者,飞禽之长也。至凶五虫七禽九兽之中。当年三族大战之后,那凤凰身受重伤,在归途之中生下孔雀、大鹏二人,为凤凰得交合之气育生而出,那孔雀乃是凤凰与五行之气交合,产下一卵与一山,后有产下一卵与阴阳二气浓密之处,经百万年方得化形,但两人喜吞食生灵,时有吃人。鸿蒙初分间,却有一孔雀非在万物之列,只是混沌遗留,先天五色神光,可落尽万物,天皇得道,自号孔宣。
说起这孔宣也是了不得,后世书中常有提及,这孔宣曾在殷商三山关总兵,有绝技五色神光所向无敌,将阐教一众修士逼得毫无办法,就连一向足智多谋的燃灯道人也是束手无策,后来来了西方无耻圣人准提,两人一番大战,孔宣虽是有五色神光在身,但仍旧不敌圣人神通,被准提道人擒入西方,做了一方护教明王,虽是护法,实则被佛门囚禁在西方之地,不得逍遥自在。当年石矶听闻这孔宣,也是暗暗佩服一番,敢和圣人叫板,还战的那般厉害,却是了不得。如今见他竟然吃人,残害人族。即便对他佩服,也早就烟消云散,心中怒火熊熊燃起。
孔宣见村落之中数十人,嘶叫一声,却是显出孔雀真身,一时间五彩光芒凸显,而他本体也是遮天蔽日,村落之中一片昏暗,见那数十人如同慌了神一般,展翅滑翔,张开一张鸟嘴,猛力一喜,只见一众人等皆被孔雀吸入腹中,石矶并未用上法力,顺势之间却也随着一众变化而来的人一同进入孔宣腹中。而镇元子和火灵却是显出真身。一时间宝光隐隐,仙光四溢而出,火灵自己师尊轻易被那妖怪吸入腹中,本自担心,但又转念一想,自己师尊法力高强,岂会抵挡不住那妖怪之力,心中微微放心,一意的祭出法宝,暗自凝神。
镇元子见石矶被吞,面上一阵讶然,也不动手,只将仙光显出,手中拂尘来回摆动,将一股吸力阻隔在外。
孔宣见上了当,心中大怒。展翅一冲,光华四溢,荡起无边烟尘,摇身一变,却是显出一道者容貌,身着素青道装,头上戴一顶云光冠,丰神俊朗,珠牙玉齿,身材颀长,眉目之间一股桀骜不逊的气息尽显。手中一柄弯月金刀,金光四射,隐有一股凶煞之气飘荡。那孔宣见自己竟然看不透那两人修为,心中一惊,但还是大喝道:“哪里来的道人,敢阻贫道,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镇元子和火灵闻言,心头却是好笑,这孔宣如今修为也不过是金仙顶峰,说出这般大话,两人自是相视一笑。火灵上前一步,呵斥道:“哪里来的妖道,竟然在我家长辈之前大言不惭,速速俯身就擒,否则休怪贫道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