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初珑不明白这个男人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空旷的讲坛。只有那个年老的主教,男人带着朴初珑。
“主教大人。”
“看外面那些人,是那个小家伙带你来的?”
“是的,弗拉基米尔说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
“不,孩子,值得尊敬的是主。在你,在我心中。而我,只是主的仆人。”
“您沧桑的阅历和智慧的头脑也是主赐予的么?”
“是的。看似是自己去争取,去获得,但是,那同样是主的恩赐,”年老的主教右手虚画了一个圈,“你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其实都是主的恩赐。用你们东方人的话来说,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是这样说的么,孩子。”
“您的博学让人赞叹。在我们的文化里面,的确把这一切归结到命运,就像我今天站在这里和您对话,也可以叫宿命的安排。”
“我的孩子,其实这些都是一个意思。人们总要有些寄托才是,要不然太空虚了,人会迷失了自己,至于寄托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其实反而并不重要。”
“主教大人,那您相信有上帝吗?”
“不,孩子,关键不在我相不相信有上帝,而在你,在于你的内心是否相信有上帝的存在。”
年老主教不再说话,向门口走去,在即将开门的时候,主教转过身,“孩子,其实有没有上帝,你我心里都清楚,但是我却有信仰。”
主教退出了讲坛,门再次缓缓关上。
朴初珑看着眼前这个和主教对话的男人,她没听懂刚刚两人的对话,也搞不懂这个看起来应该是个暴君一般的男人怎么会来教堂这种地方。
“是不是觉得我不是好人?”男人并未转身,声音却传来。
朴初珑很想回答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不敢,她觉得她要是这么说可能今晚走不出这个教堂了。
“其实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男人并不在意朴初珑没有出声回答他,或者,其实这个男人此刻并不需要谁来回答他,“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大概十七岁,其实杀人这种事不需要我动手,但是阿爸说总要见见血,于是我就杀了一个。一个高中生,我和她做爱,完了之后我用领带勒死了她。她就那样伸着舌头,眼珠都快要掉出来。”男人淡淡一笑,对着朴初珑随手比划了一下。
朴初珑只觉得背后发凉,透不过气来,好像那个被勒死的就是她一般。
男人没管她的反应,继续回忆,“当时我杀了那个人之后,特别镇定。阿爸和手下的人都觉得我很不错,值得培养。他们不知道的,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碰过肉食。其实我当时特别害怕,只是我知道如果我表现出害怕之后的下场,比如说我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大哥,现在他应该在汉江底下的某个地方躺着吧。”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仿佛说着不相干的人,不是自己的大哥而是某个路人甲一般,“弱肉强食这个法则在我们这里,比什么都来得更加真实。就像此刻,明天早上的太阳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因为我并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够看到它。你第一次被带到的那个地方,那张床,我的枕头下面,就有一把枪。说起来你真是幸运,要是那晚你反抗的话,说不定电视台只能报道明星意外身故的新闻了...”
男人一边说一边抓过朴初珑,放在手中把玩,丝毫不顾女人的身体正在颤抖。女人在慌乱中挣扎的手碰到男人的口袋,掉下来两颗奶糖,男人仿佛想起来什么,捡起奶糖,慢慢剥开,“我小时候遭遇仇家和保镖失散,遇到一个小姑娘,送了我一颗奶糖。呵呵,第一次有陌生人关心我。后来我才知道,在那之后不久,我阿爸就派人杀了那个小姑娘。像我这样的人,不能有同情心,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心。张嘴,吃下去。”
朴初珑终于无法承受下去,她挣扎着起身,想要向门外跑去。然而背后的男人抓住了她,讲坛的那道门,仿佛是隔着天堑一般,遥不可及。
男人霸道的嘴唇覆盖了上来,朴初珑感觉到一丝牛奶的甜味,接着一个小东西滑进她的嘴里。是那颗拿糖。“我的要求,没人可以反对。”
朴初珑不住的后退,男人一步步逼上来,解开领带,朴初珑想起男人刚刚说的用领带杀了一个人,更是慌乱,退到一旁的钢琴边上,却不小心被琴凳绊倒。男人抓住她的双手,三两下,就把她的双手绑在的琴盖的支撑柱上。
“不要总想着逃跑,我会很生气的,那一点也不好玩。”
......
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清澈的月光透过讲坛那巨大的落地窗,照在钢琴上,同时把落地窗上那巨大的圣母像的倒影映在朴初珑的身上......
(作者要准备下明后天的考研,估计这几天都只能是一更了,尽量多写点吧,考完之后都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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