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时光蛰10(1 / 2)

 [你有没有笑着哭过,就是那种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笑着哭,还是哭着笑的哭。]

怎么说呢,我不是没有去理过那些故事的情节,多年来看小说让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习惯性的推敲和脑补剧情,准不准确另说,但至少我要让它看起来合理一些,又或者我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推敲它会如何发展。

可是,我错了,小说来源于生活也高于生活,甚至有规定的模式和套路,生活那东西,是真的不按常理出牌,你没有上帝的视角,所以你永远也没有办法去了解那些隔了肚皮的人类在想些什么,有时候我也是嫌弃自己的,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到底是装了狗屎还是浆糊,因为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当我靠坐在某墙角抽着烟时我终于想通了一些东西,或许是因为我手里的烟从又细又长的女士香烟换成了又浓又烈的红塔山的缘故,那红塔山虽然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可是它便宜啊!

我想过了,像我这种人是没有办法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更更重要的是,像我这样的寄生虫还算有一些自知之明,我不打算去国外丢脸,如果池伽染非要逼我,那我就带着那些为数不多的积蓄远走高飞,而且为了防止池伽染冻结□□,所以我早就将那些钱从银行里取了出来,没有人知道在我常年背的那个包包里塞了好几沓鲜红的毛爷爷。

说到毛爷爷,再想到远走高飞,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那烟灰落了一地,幸而我手疾眼快,不要身上那件酒红色的套头卫衣怕是要被烫出一个丑陋的洞,米舒啊,我曾经想过要和她一起高飞远走的呢!可是,我食言了。

是我年少轻狂了么?还是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没有带着真心实意,所以那些承诺注定只能是空头支票,而给别人空头支票的惩罚估计就是,让那些原本亲密的人离我而去。

你看,过去的时光就像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我在那海水里沉浮,好不容易抓到了几根浮木能浮上水面透口气,可是海风太大,海浪太猛,我甚至不知道是我抓不紧浮木还是那浮木想要飘往其他的地方,总之,我一次又一次沉入了水底,再挣扎,再抓住其他浮木,周而复始。

路过我生命的那些人就是一块又一块的浮木,能助我一程,却不能陪我上岸,还有一些人就是深藏在海底的海蛇,会不经意的咬我一口,还有一些是暗礁,当我在海里挣扎时一不小心就会撞得头破血流,我不知道,在我没有放弃挣扎之前,我会不会遇到一位老船长,他扬着帆,最后将奄奄一息的我拖上他的甲板,可是在那之前,我想自己是不是该在这沉沉浮浮的时光大海里,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

我想过了,等我有机会了,我一定会已一个上帝的视角合理的,将那些我未曾参与的故事完完整整的写出来,然后去体会另一种无助和心酸,去感受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米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去体会她那种爱不能彻底恨也不能彻底的感觉;去明白还有米思从开始轰轰烈烈奋不顾身再到后来撕心裂肺和彻骨绝望;去懂得陈凡那种看着心爱的女孩走向别人,再到同兄弟撕破脸皮的无奈;当然了,还有路召那种来不及给出保护痛苦,还有那种全世界都灰了的感觉,就像失去张技的时候一样,那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至死都会印在骨子里。

人物关系简洁明了,可是人物情感却是中间交错,米家姐妹喜欢路召,路召和陈凡又钟情鱼米思,我曾经问过米舒,如果喜欢的人喜欢上你最讨厌的人,你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我不知道,如果米舒突然开口问我,最喜欢的男孩喜欢的是你的姐姐,你明白那种感受么?

oh,stop!看,轨迹开始交叉了,在不同空间里上演着同样狗血的剧情,尽管我不想去承认,但池瑶是我法律上的姐姐呢,到底是什么感受呢?我能不能说我脑子里蹦出来唯一的感受就是,在两个女孩子面对同一个男孩子的时候,那个男孩子都会选择走到长的漂亮的女孩子身边,很少有例外。

又是一年的夏天,没有人知道我早就已经满了十九岁了,因为张技到了另一个世界后,再也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我又抽出了根烟点上,要是真的好好回答刚才的问题,我只能憋出两个字:压抑。

是呢,虽然那时候的我已经不怕池瑶了,但我还是没有明目张胆的和她对着干,还有就是骨子里的那些胆小自卑和懦弱注定了我只能压抑那些喜欢,那些名为喜欢的种子我让它发了芽,可我到最后也没有让它茁壮的生长。

抽完最后一只烟的时候我终于慢腾腾的用手扒着墙站了起来,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说腿麻会让你对我嗤之以鼻,看着脚步那些三三两两的烟头,我突然好怕自己会变成烟鬼,可是我又觉得自己不会,因为抽过百来只烟了,我至今都吐不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第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十五岁的时候,在我第一次进入网吧之前为了给自己壮胆抽了人生的第一只烟,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开机子的时候还学着张技给他那群小兄弟发烟的样子扯开嘴角特别热情的给网管兄弟递上了一只。

兄弟,来!我还记得当时故意将嗓门压粗的自己,进网吧之前我还特意去理了个板寸头,发育不良加上套上一身雌雄莫辨,根本没有人知道我是女孩子。

“成年了么?”网管小哥上下大量了我几眼,虽然是一副苦瓜相,但是我那一声兄弟和那只烟确实管用,因为在我摇头表明自己是未成年以后他还是没有为难我,又或者他只是象征性的问一问,可无论是因为什么,我都成功的打开了最一个角落里电脑,兴许是后来我经常拿些烟去贿赂网管小哥,久而久之的我和他也就熟了,称呼也从兄弟变成了小风哥,而角落里那个风水宝地也成了我的专属。

从兜里摸出了电话,没有过多的犹豫我便翻到了顾思辰的号码,顾思辰出现的时候我的手指头还戳在屏幕上,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路召的建议方式给删除,毕竟,分了手,我已经不打算再和好了。

“你怎么那么呆?”顾思辰绝对是闷骚界的大咖,在别人眼里蹦一个字都难的人熟了以后除了是个话唠还会动手动脚,他最最喜欢的就是中指和大拇指配合,嘎嘣的在我脑门上狠狠地弹几下,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也就算了,他居然拿我当兄弟对待,那气力大得我每次都忍不住跳起来想要跟他拼命,这一次他更是趁我沉思的空挡狠狠地给了我一击,于是乎被吓了一跳的我手一抖直直的戳上了手机屏幕的删除按钮。

好吧,不用纠结了,顺便连少有的信息和通话记录也删了吧,刚好我也背不住那个号码。

其实做那一切的时候我认为自己是平静的,我承认自己喜欢路召,后来我又一个劲儿的说服自己那些喜欢还没有到放不下的地步,而那晚米舒的出现恰恰给了我一个契机,一个,说走就走的契机。

我和米舒的友情回不去了,而在我和路召那段看不到未来的感情里,我也明白该早早的做个了断,你也许会骂我不够爱或是不够坚持,又或者说我在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斤斤计较,可是当我将自己逼上绝路的时候,我并不打算拉着谁去给我陪葬,其实,在打电话找顾思辰之前我就挣扎了很久,可是我已经无路可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池贝,你又抽烟了呀!像是没话找话,又或是想活跃一下气氛,顾思辰居然像个小女子一样用手捏了捏鼻子白了我一眼,其实我想他是想要抛媚眼的,只是那尺度没有掌握好,结果就成了翻白眼,我扑哧的笑了一声,用娇滴滴的声音恶心他,大爷,那您是不是也要来一根呢?

去你的,顾思辰推了我一把,他言语里满是嫌弃,我问他,顾思辰,你怎么和我一开始见到的时候不一样呢?

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的,顾思辰问我,他的表情难得带了些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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