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不大,经济也算不上多好,所以最好的酒店也不过是很一般,条件和A市比起来,完全一个天一个地。
四楼的房间,邹文池拉着她乘着电梯上去,掏出门卡进门之后即刻将门关上,一反平时的嘻哈跟和颜悦色,拽紧向宜,将她直接压在门背上,猝不及防的俯身扣住她的肩,唇低下吻上。
很大力的几个辗转来回,向宜被他的大力气压制着,动弹不得,脸色刷白的挣扎。邹文池唇上停下动作,离开她,手上的力度却没有丝毫的减轻。
“为什么回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
他质问的声音很是严肃,两人虽然是同年,但向宜因为工作了两年,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一直不自觉的把他当成比自己年纪小的男生来对待,这也是她一直不愿意正面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可是此时,他强硬的态度让向宜有些害怕,她讲不出话来。
“你知道我找你有多急?连手机号码都换了吗?还是觉得想要直接那样离开A市,和我直接分了?”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向宜却都是瞪大了眼睛沉默,邹文池急不可耐的更加扣紧她的肩,声音控制不住的加大,“向宜,认真的回答我!”
“……”向宜终于稍稍有了自己的意识,眼角竟然微微泛出了湿意,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低头轻吐一口气,再仰起头望向他的眼睛,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兀自开口,“你为什么……来这里?”
“……”邹文池握紧拳头,眼睛难忍的蹙起来,语气带着怒意的隐忍,“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就在那一瞬间,邹文池的瞳孔意料之外的惊讶而猛然扩大,胸前的重量和唇上湿湿的暖意让他蓦然呆住。
因为在他讲完那一句话之后,向宜就扑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腰身,垫脚,吻上他的唇。女生最大力度的辗转,那是示意的表现,邹文池不愿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多想,顺着她的主动,再次抢回主动权,将她整个人钳住,深深的回应她的回应。
面对最爱的人的时候,是不需要太多思考的,唯一的念头就只有:拥有她!
这就是邹文池此时此刻最真实的想法!他要再次拥有这个女人,然后理直气壮的告诉她:他邹文池才是她现在的男人!
拨开暂时放在床上的行李,邹文池将她用力压下,释放自己对她最真实的渴望。
情到深处,邹文池急促下床,从背包里掏出自己带来的东西颤着给自己套上,再重重压回她身上。
深深的占有,是满满的占有感。
浴室的门开着,水声哗哗作响,向宜眯着眼休息,邹文池出来,微笑着将她拉过来抱住,忍不住在她脸上又亲了几下。
神清气爽的吐气,“还要跟我闹别扭吗?”
向宜累得不行,想转个身却被他扣住,嘴一撇,有些不屑的扭头转向另一边,声音嘶哑,“我没有闹别扭,是你自己在生闷气吧?”
这下邹文池炸毛了,一把将她拉起来,乖乖的躺在自己怀里,“怪我?你男朋友受伤了,女朋友却在那么细心的照顾前男友难道我不应该生气?”
“……”想起那一天在医院,两行人相对的场景,向宜知道是自己过分了,很是诚恳的道歉,“对不起,那天……他胃病犯了,我不知道……你那天也出事情。”
邹文池拥住她,终于笑了,“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第一个跟我说,可以?”
“……”向宜不知道自己心里上下打鼓是因为什么,不愿多想,点了点头,“嗯。”
“这次这么急回来时为什么?”邹文池想,肯定是家里发生了大事才会让她千里迢迢的请假回来,也是因为想到这个他才愣头愣脑的照着她留在公司的地址就单枪匹马的找到这边来,可是没想到,向宜的回答让他刚刚好转的心情一下又跌下去,啪的一声,摔得特惨。
“曾宇他爸爸……身体不行,进医院了。”
向宜有心理准备,可是看到邹文池再次僵住的脸的时候,还是有些心虚,“我们两家挨得近,从小他爸爸就是拿我当自家女儿看待的,我回来只是因为担心阿伯,没有……没有其他的。”
后面这一番话就连向宜自己都说的那么没底气,邹文池沉默一阵,最后抱紧紧抱着她开口,“那什么时候回去?”
“我就请了两天假,加上周末。”
“我等你,接你一起回去。”
他稳稳的开口,向宜先是一愣,而后有些感动的看着他,“文池?”
“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就开口。”
“……”向宜摇头,“没有什么的,劳累一辈子,落下旧疾了,可能要转去大医院看看,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明天我就去跟他们说先回去。”
邹文池点头,松开她,从地上拉过自己的牛仔裤,掏出自己钱包,抽出一张□□放到向宜手上,向宜惊讶的看着他,似乎是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
“出来急,只带了这一张,卡里有零散的几万块钱,你明天去的时候,顺带着拿给他。”
向宜眼睛瞪大,“文池?”
“我知道他现在肯定缺钱,他的学费都是学校出的,又没工作,哪里有钱?难道问你拿?”
向宜一惊,“文池,这个……他不会收的,你拿回去……”
向宜太了解曾宇了,他爆棚的自尊感让他不会收下这笔钱的。
“这钱又不是给他的。”邹文池不以为意,一把揽住她的肩往自己怀里带,“这钱我是给我媳妇的,你就当是借给他,要还的。”
向宜脸色涨红,推开他,“谁是你老婆!”
她和曾宇在一起的四年,双方都没有叫过对方这么亲昵的称呼,一是不好意思,另一方面是不习惯,都是叫对方名字,邹文池却不同,所以那一句“媳妇”叫出口之后,向宜一下就有些乱了阵脚。
邹文池魅惑的撑着自己的头对她一笑,“当然是你啊,媳妇,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