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水库也是血吸虫重灾区。镇里经常组织人取泥固堤,说是可以把泥里的血吸虫弄死。
贵生说:“就福山书记最舒服,他就只晓得搞人。”
四喜笑:“妈的就你晓得?”
贵生说:“老子半夜里出来解手时看见菊香被福山压在水库东边堤下头搞得只哼哼。”
四喜笑眯眯的摸摸春平的头,说:“平伢你妈妈跟不跟木生在床上打架啊?”
春平吐了四喜一脸口水:“打你妈个X。”
贵生和四喜笑作一团。春平顺着水库大堤往家里跑,风在耳朵边吹得呼呼直响。
春平家人丁少,他爸爸木生是上门女婿,在沈家湾,他们家被别人欺负惯了。
这时,春平想起了他在水中看到的那个画面,他慢慢的回想画面的一点一滴,越来越清晰,清晰到甚至能看到那一片片青翠的竹叶。
好奇心驱使春平决定去找找有竹林的地方,他最先想到的是他家的后院,因为那里就有一片水竹林。
春平回家后穿过堂屋去后面厨房拿铝瓢子到大水缸舀水喝,他口一时有些渴,正喝时听到屋后面的竹林子传来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春平以为是老鼠打架,在屋子里找来找去都没找到这对老鼠躲什么地方。顺着声音一直找到后院,站在后院的土墙边朝竹林里面望,青青的水竹林里有棵碗口粗的栀子树,一看到栀子树下边,春平头轰了一下。
春平看见他妈妈菊香光着身子睡在栀子花树下面的空地上,裤子褪到小腿下,福山压在菊香身上拱。
这跟他在水中看到的竟然一模一样!
福山说:“老子搞死你好不好?”
菊香在下面边哼边说:“木生的任务少搞点,他身体不好。”
福山说:“他不多搞点,我们怎么做这个事?听说你又怀毛毛了?”
“……木生想再要一个。”
“这样不得行罗,现在计划生育抓得紧,他是不想让我这个村长再搞下去吧?”
春平心里乱跳,生怕被他妈妈发现了,很小心地退了出去。他轻手轻脚走回稻场,解开牛绳牵着牛朝水库那边走。这也是他每天放学回家的任务,把牛放饱,不然的话就有可能挨木生打骂。
春平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播放着刚才他看到的那些东东,感觉很刺激,也有点兴奋,用手摸了一下自己裤裆,硬硬的。这年春平虽然只有七岁,但懂“人事”很早,对于男女之事,略知一二了。农村嘛,田间地头,房前屋后,水竹林田埂子,男女苟合之事很容易碰到的,沈家湾风气不太好,小叔偷嫂公公爬灰之事时有发生。
春平家的母牛很温顺的在前面走,他失魂落魄的跟在后面,牛绳从春平手里掉了他也不管。
春平在大堤下失了魂似的一阵乱走。
也在堤边放牛的双红把春平家的牛扯到他跟前。
双红说:“平平哥看好你放的牛,它又在吃我家的油菜。”
春平说:“老子不要你管。”
双红说:“才懒得管你,平平哥你想不想看《少年文艺》啊,我爸新买的。”
春平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那你要不要栀子花?要就跟我去拿。”
双红很喜欢白白香香的栀子花,经常跟湾里的小伙伴去偷偷光顾春平家那颗栀子花树,这时候,在春平的眼里,感觉双红就是一朵白白香香的栀子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