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红说:“你先坐,我倒杯茶给你喝。”
春平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回头扫了一眼,看见双红丰满的臀部,口里一阵发干,偷偷吞了一口唾沫,顺手拿起书桌一本用A4纸打印后装订好的诗集,上面写着《西河情话》,扉页上有两句话:
不要对我用忧伤的调子
说生活不过是春梦一场
翻开后马上闻到一股油墨的清香。
春平一边看一边问:“都是你写的吧?”
双红把装着水的小白瓷缸递给春平,说:“呵呵瞎写的,请多指教。”
春平笑笑说:“你小时候作文就写得蛮好,这诗有点席慕蓉的味道。”
双红说:“跟你比是小巫见大巫,我也蛮喜欢席慕蓉的诗。”
两个本来很熟悉的人这时候却彼此都感觉比较陌生,可能主要是春平有这方面的感觉,
他把茶杯端到嘴边喝了一口,突然想起双红肯定也是用这小小的白瓷缸喝水,心里一热。
春平说:“其实刚才你写的那首《飞鸟和鱼》我只背了一半,我更喜欢后面的两句。”
双红侧头看了看春平,问:“哪两句?我都忘记了。”
春平说:“不是开玩笑,看了搞得我半晚上没睡好。”
春平为了表示不是骗她,就开口念了几句:
亲爱的
谁让你漫不经心走进我的国土
打开我的心锁
牵了我的手
走到远离人群的尽头
春平注意到双红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坐到床上低声说:“你真的能背啊。”
春平笑笑说:“你以为我骗你啊?写给男朋友的吧?”
双红看了春平一眼,笑笑说:“写给我自己的。”
双红脸有点淡淡的红晕,桔红色的灯泡下,很娇媚的样子,稍微感觉有点踏实的春平心里一动,嘴巴像中了邪一样,很想亲一下她的脸,那处女一般的红润让春平身子有点发胀,要是在以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亲上去的,但现在,他有点胆怯。
春平对双红这句话的理解就是他还没男朋友,这让春平有点欣喜若狂了。
春平说:“双红,你晓不晓得,你读了个师范,好像变了个人样的,我只要在报纸上看到你的诗,都会剪下来贴到我的备课本上面,有时读给学生听,真的。”
双红听了春平这话,脸色有点发白,勉强笑道:“你的学生听不懂吧?”
春平严肃的说:“现在的学生个个早熟,比我们小时候懂得多了。”
双红的脸微微一红:“那你莫把学生教坏了,到时是我的过错。”
春平很真诚地说:“你这样的诗才是发自内心,比课本上的那些好上几百倍。”
双红瞄瞄春平:“你这是骂我还是表扬我啊?”
春平有点装B地说:“说实话,我最喜欢的还是海子的诗,单纯、真诚、热烈。”
双红说:“我也蛮喜欢。”
春平说:“放心,刚才那首我不会读给学生听的。”
双红把手放到洁白的纸上,她的手很修长柔嫩,月牙白里透出淡淡的肉红色。
春平说:“双红我今天确实是来看你的。”
双红歪着头看着春平说:“是吗?那你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要是我不回学校,你不是见不到我了?”
春平说:“电话在办公室,我打的话不是你接的,想了很久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双红,有个很重要的问题问你。”
春平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些湿了。
双红说:“什么问题?”
春平说:“你谈男朋友了吗?”
双红看看春平,白晰的脸上有一片美丽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