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先把带来的乐器拿给伊萨克、迪特里和艾森伯格。
他打开琴盒,炫耀地走到奥利维尔的身边,介绍说:“这是我的惯用乐器,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做‘月光’,是鲁特琴的一个特殊品种曼陀铃,这把是特制的,背板是平的,外形稍有不同。”
在紫红色的光线映照上,银色的‘月光’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线,带着一种梦幻与妖异并存的神秘美感。
利维尔也不禁赞叹道:“真是一把美丽的乐器,看来和您必定是心意相通呐,看得出它很兴奋。”
杜尚得意地说:“那是当然,因为我刚刚以它的名字和颜色,创作了一首歌。”
他走到表演台上,报出了歌名:《紫罗兰色月光下》。
这歌曲调的轻松和朗朗上口的歌词很快吸引了一群女生随之哼唱,在重复第二遍的“随着鼓声起舞,把世界抛在脑后,让我们为自己尽情啜饮,在这紫罗兰色的月光下”时,许多人已经能轻声地跟着哼唱这首曲子。
杜尚自己的唱功平平,在艺术修养课上认真练习过,也没有太多的长进,但对于一首不太讲究唱功的歌曲来说,这点缺陷完全可以用出神入化的曼陀铃演奏技巧来弥补。
他从刚才奥利维尔的表演中得到启示,偶尔加一点适合的秀琴技的桥段进去,让这首轻柔的歌曲也有了更多热闹的气氛,和周围的环境更加融为一体。
一曲罢了,杜尚得意地看着周围还陷入在作曲狂潮的人们,继续随性地演奏一些乡村布鲁斯味道较为浓的曲调。
还是奥利维尔最先完成了他的创作,似乎又是一首浪漫得不能自已的乐曲:“爱,让希望之灯,燃烧不绝。是命运注定,你我的重逢,在这只有一盏星光摇曳的深夜……”
“还真是有急智!”杜尚不由得赞叹道。
奥利维尔一曲唱毕,大声向台下鞠了一躬,说道:“谨以此歌,献给我阔别一年之久的少年伴侣李尔慕,以及今天才刚认识的斯泰瑞,以及剑与玫瑰的诸君,愿我们这宿命的缘分,能够开出明媚之花,成为那末世之日长空中最绚烂的回忆。”
“哐当!”迪特里打翻了手边的酒杯,其他第一次听到奥氏名言的各位也没强多少,方的酒杯险些掉在地上。连早就习惯了的李尔慕,也不由得手颤抖了一下,笔尖在纸上拉出一大条线。
“乍一听,还真是精神污染啊!”杜尚猛抽了几次鼻子,让自己平静下来。
奥利维尔却是喜不自胜,他信手一摆说:“今天机会难得,就让我请在座的各位一杯吧,请尽量啜饮杯中美酒,不要客气。”
说罢,自己下来,在吧台上抢了一个位置,对酒保说道:“再来一杯火焰,今天我要和酒吧里的诸位不醉不归。”
李尔慕抢过来,对着奥利维尔的耳畔说:“阁下,酒饮到差不多就行了,再饮下去,可是会醉的。”
奥利维尔顶着两坨醇红,高声地笑起来:“小坏,你说什么,我奥利维尔,除了女人劝酒以外,可是从来不会醉的。快来,与我干了这杯,庆祝我们阔别一年之后的再度相逢。”